90蛊母（9）
“第一领主不是吹的，出手就自带buff。”西夜看着满屏浩瀚的灵力法界，震撼。
“西西西西，真的有用。”乐清一看。
刚生发出来的藤蔓，在隐士卡空间周围互相链接，很快形成了一圈巨型法墙。
墨绿色的藤蔓非常活跃，甚至在簌簌的冒出黑色的杀气，震慑侵袭。
虽然他们的法术很临时，在魂体缺失过度的时期，都持续不了太久。
但是已经足够了。
墨澜站起身来想要突破现状，身体却忍不住左右摆动，他前言不搭后语：“我被你们说的，摇晃。”
西夜气不打一出来：“被我们说的？”
“你是xiao敬腾的红酒杯？摇晃什么摇晃，要不要给你一座舞池进去摇？”
墨澜：“xiao敬腾的红酒杯很好看。”
西夜：“我的关键点是红酒杯？”
墨澜语无伦次：“不，不，你的的关注点是xiao敬腾。”
西夜：“我为什么要关注他？他是我什么人？”
“他是你的…他是你的……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墨澜还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真的特别服你，要不然我用平底锅给你磕个头吧，磕在你头上。”西夜气到锤空气。
墨澜已经被蛊母攻击到一片混乱：“我给你磕头了。”
“你给我上香都不行，你这个大蒜头，被秃鹫臭傻的人。”
西夜也是被气的不轻。
骨女背后的那些家伙，很是喜欢他疯狂的情致，饱满的生命力。
就像小时候在地牢里一样，想要利用情感，让他痛苦、挣扎、开心或者委屈，愤怒…
紧接着收割这份难得的能量。
感受到西夜情绪抵达顶峰。
一道灰色的烟雾，从墨澜体内散发出来，蛊母露了个头。
果然是骨女的样子。
只不过这次的消瘦一些，年轻一些，比被囚禁在海底那位，多了点悲春伤秋的气息。
“看来还真是流水线产物，批发的作品，我应该称呼你骨女2号？”
西夜直视她空洞又索取的眼睛。
她嘴里依旧叨叨老套的话语：“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喜欢我？你们怎么要离我而去，我都要，你和乐清…本都该陪我……你们要下地狱……”
骨女想要寻着红色的火焰捕捉他。
“我和乐清就在这里，过来找我们，不来代表你玩不起，2号。”
西夜搭着乐清的肩膀，做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两个人往水牢一站，不知道的，以为在拍顶流特刊。
墨澜开始忍不住干呕，他不舒服的时候，总是干呕。
他早知道体内有东西，那个东西在畏惧、在颤抖、在渴望，在释放和自己相冲突的信息。
一卷旧旧的咒印纸，卷成小指大小，涂抹了防止腐蚀的封印蜡，被他吐了出来。
咒印纸展开，骨女的能量，完全钻出来，抓着西夜的情绪而去。
结果扑了个空，手里一无所有。
…
西夜：“我是生气了，但我现在收放自如，早就收回情绪了，我升级了，而你依旧老套，劝你们更新一下系统。”
浊尔正在赞叹。
西夜就开始指挥了：“捉她，把骨女2号围起来。”
“好，我也来。”
墨澜终于脱离了浑噩的状态。
马上开始学习乐清的方式，用藤蔓术结界，小范围释放法术，围捕骨女2号，将她一点点困住。
浊尔在配合着，释放出沼泽陷阱，抓扯住骨女的双腿，让她陷于其中。
西夜趁势念密咒，释放法术封印咒，骨女被死死封在藤蔓中，浑身缠绕着藤枝。
她暂时无声无息了。
墨澜有点惭愧，低着头：“多亏有你们，我真是太弱了。”
…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处理这个2号，她看上去和1号不太一样。”西夜把关注点拉回骨女。
虽然她已经被关进藤蔓牢笼，但在处置得当前，都不容小觑。
虞苏：“西西认为2号的不同之处，在于有一种附属感吗？”
西夜：“对，海底那位，更接近来源。”
虞苏赞同：“要消灭她们，还是需要知道源头，找到怎么彻底清除的方式。”
“可是要怎么去除呢？”墨澜看着眼前藤蔓编织的牢笼。
弥漫着雾气的森林里，到处都是枯树、干涸的土壤，青绿色的藤蔓，自动编织成一座囚牢。
四四方方的，严严实实捂住了骨女2号。
笼子安放在他眼前，距离自己只有几十厘米。
就像冰封灵族的冰块一般，密不透风。
骨女2号的声音飘出来了：“呵呵呵…你们就算把我封起来，我还是存在，因为你很邪恶。”
“你背叛了月神屿。”她阴沉沉的讽刺墨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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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贪婪，你渴望感情，嫉妒乐清和西夜的人是你。”
“直到今天，一点点伤害他们的人，还是你，我只是一个蛊惑，你心里没有瑕疵，也不会受控制。”
隐奇的声音，通过小小的牢笼传递到墨澜耳中。
…
一开始他还能反驳。
直到牢笼里的东西对他说：“你没有心，否则为什么没有情绪，你给不了西夜需要的。”
“我真的给不了吗？”墨澜质问自己。
骨女2号见得逞，接着加压：“你没有心，你根本是冷漠的，铜墙铁壁谈什么情感？”
“你既没有热情，只会害了他。”
“他需要的从来是鲜活的灵魂，像乐清那样的，你没有。”
“别再强求了，你跟我一样，都是冷漠的人。”
墨澜很难反驳，他已经记不清多久，自己都能再表现出丰盛的情绪。
或者说，从他离开月神屿开始，就越来越铜墙铁壁，不像个灵魂，倒像个机器。
他很难过，不想伤害西夜。
他说：“我能跟在秩序使者身边吗？”
虞苏：“跟着我？”
墨澜点头：“我能出来跟随你么？为夜做一些事，哪怕付出生命。”
虞苏：“既然你想帮他做事，为什么是跟随我而不是他。”
墨澜：“因为我缺乏情绪。夜，不会需要我这样的人，我怕辜负了他。”
“懦夫！”浊尔听到他这么说，感到气愤。
她背过身，不再理墨澜。
她支持着西夜：“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跟随你。”
乐清：“永远和西西在一起。”
虞苏都难得动了怒：“墨澜，你不觉得这么说，会伤人么？”
墨澜：“可是我没办法欺骗你们，我的情绪是很钝，反而感受到你的存在时，我会好一点。”
西夜失落：“你不选我就算了。”
浊尔还有众魂：“你不跟西夜，我们也不会再选你。”
虞苏：“我只是一个书写者，而西西才是代表爱，代表灵魂。你跟随我做什么？这样下去我也会离开你。”
墨澜呆滞的哭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他努力想要唤醒自己的情绪，在木讷中拼命的抗争，说：“夜，别放弃我。”
西夜克制着心里的难过，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人：“我一直在这里，是你不想来，摇摆不定的人。”
“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你们下命令，我去做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还能为你们做点事，就可以了。”
墨澜很坚定，但他的眼睛依旧呆滞。
他渐渐浑身僵硬，变成了傀儡一般，他是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给不了西夜想要的回馈。
他问：“夜，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西夜：“我从来都不讨厌你。”
…
西夜只是不想看到最初的伙伴，被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墨澜脸上，写满了他经历的一切，一点点被麻醉、蛊惑、蚕食。
连表达真心，都要剧烈的刺激。
甚至稍微疏忽，就会被操纵着释放毒素，活像一个人体炸弹。
听见西夜不讨厌自己，墨澜终于笑了一下：“这就就足够了，我已经成了这样，让我们替你们完成一些事吧，我能做的我都做。”
虞苏：“他当然不讨厌你，谁愿意终日站出来，和恶魂们对立，一句句帮你们驱散，一点点帮你想起自己呢？只有他。”
“我懂了…我还能做什么？”墨澜很惭愧，他知道西夜的好，也怕自己不配。
看得出，他被折磨过，灵魂是残破的，但他还是不屈服。
浊尔：“墨澜，你是不怕疼的，你能不能再拼命一些？”
“我可以的。”墨澜回应。
西夜：“你想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墨澜点头：“我想，你需要的，我都会拼命做到。”
西夜：“我需要你恢复自己。”
他接着说：“我听到过白龙神的呼唤，他要所有人都回来。”
白龙神的话，充满了唤醒灵魂的力量，连囚笼里的骨女2号，都在自动消陨，她没办法对抗那么强烈的光明，变成一滩泥水，消失了。
乐清捂着心口，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冲击，好像短短一瞬间，看到了无数的生灵的震动，像是千军万马。
墨澜也从恍惚中恢复过来，神志清明。
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应到了心跳。
虞苏突然感受到某种力量，像是黑暗中，一颗颗还在跳跃的心。
此刻仿佛都在对他们发出回应：“我们都还在。”
虞苏：“我想起来一些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她。
大概是墨澜和乐清的挣扎太强烈，虞苏被唤醒记忆。
她想到了一个尘封的珍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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