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战婆罗洲 3
紧张的准备中，时间一天天过去，一月四日！李林杨下达命令！
此战，解决荷印军的三艘战舰乃是首要任务！尤其是驻波在三座堡垒中间坤江中的铁甲舰，乃是重中之重！
对付荷印军海军，最理想的就是依靠黄鹄号和牛崽号，在大海上堂堂正正战而胜之！
热血是热血了，但是，仗没有那么打的。
或者是用潜艇偷袭，但是河道中偷袭，潜艇实在是无能为力。
比较理想的计划是，荷印军一艘小炮舰巡逻时，牛崽号发动进攻，引蛇出洞！把荷印军主力铁甲舰勾引出来，依靠红旗军的炮兵营在河道最窄处偷袭。
黄鹄号参加海战，乃是兜底手段，万不得已！
战前制定这种作战计划，可不是海军太怂，而是黄鹄号太重要了，由不得肆意！
但是，荷印军太特么懒了！荷印海军过圣诞节，过元旦，已经连续十天没有巡逻，看样子仍然没有出动的意思。
时间对敌我双方都是平等的！
荷印军海军一部分回了爪哇过节，对红旗军很有利。但时间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如果荷印军还是节前的十一艘战舰，仅仅依靠舰炮强大的火力，红旗军和唐军就很难拿下坤甸！即使是能拿下，伤亡也是红旗军和唐军所不能承受的。
因此上，必须在荷印军海军增援到达之前，拿下坤甸，彻底击败荷印军！
所以，红旗军的进攻不能拖下去。
荷印军不按红旗军的计划走，压力就一层层传到到了牛崽号炮舰上！
舰长陈近南，这个名字真是太让李林杨惊讶了，但人家爹娘起的名字，不能有意见。宣抚官何泰山。
接到命令，牛崽号立刻拔锚起航。
任务太过艰巨，太过危险。宣抚官何泰山有鼓舞军心的责任：“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至少敌明我暗，咱们是偷袭，只要迅雷不及掩耳干掉一艘，就成了一打一。”
众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六日清晨，牛崽号悄悄驶入坤江。
“逆光，对我军不利。”枪炮长袁彪道。
“你下去再检查一遍大炮。没有命令不许开炮。”陈近南虽然是舰长，但却是第一次上战场！读书，上航海学校，训练，演习，都是相当优秀。
李林杨经常有口头禅：咱们的教育制度太残酷了！小学升学比例十比一的选拔，的确对少年们太残酷了。能读航海学校，又是十比一的选拔。真正的百里挑一！而且，哪怕已经是百里挑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担任艇长或者部门长的！这两年，红旗军海军中，海军军校毕业的没有增加几个（唯一增加的一个就在牛崽号上），读航海学校的可是多了许多，足足四五十个！
在红旗军中，尤其是在海军中，几乎没有论资排辈一说。连海军老资格穆英都没能保住黄鹄号枪炮长这个职位，你就知道，竞争是多么激烈了！
初哥初战！陈近南很镇定，至少是表面上镇定！
虽然才凌晨四点钟，但是赤道地带，已经天色渐渐明亮。
全体官兵屏住呼吸，牛崽号逆流而上，从荷印军两艘战舰附近穿过。
荷印军这两艘巡逻炮舰，停泊在沿江的一座小堡垒近旁。只有一个简单的码头，并没有港口保护。不过，荷印军堡垒上，部署了多达五门的大炮，因此荷印军的炮舰其实非常安全。
短短两三分钟，众人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距离仅仅三百米不到！
“敌人没有发现！”
舰长陈近南亲自操舵，“左满舵！”
牛崽号如同一条鱼儿，在宽阔的坤江上划出一个半圆，白色的航迹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小炮艇，舰长就兼任舵班班长，能当牛崽号舰长，陈近南的操船水准绝对的不一般。
牛崽号在惊心动魄中完成了调头动作！
如果荷印军发现，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完成调头的牛崽号，现在处于顺光，有利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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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牛崽号的行动还是引起了荷印军的一点骚动，毕竟蒸汽动力的战舰静音效果不佳。
当几个荷印军看到牛崽号，纷纷叫嚷，两艘敌舰上的荷印军手忙脚乱，有的还光着屁股，急急忙忙解缆绳拔锚升帆。至于锅炉升压，那不是一会儿的事情。
突遭危机，荷印军还是表现的相当优秀，炮手纷纷就位。但，非战时，舰船上的炮弹和火药的管理相当严格，并不在炮位上，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开火。
特喵的，这是“非战时”吗？都好几天了，荷印军难道不知道红旗军增兵了吗？
知道。但那是荷印军的陆军任务，不包括海军。
荷印军海军，只是前几年损失了一艘属于海军的炮舰，其他的都不是海军军舰。而且，即便是损失了战舰和商船，危险全都不是来自水上！（其实牛崽号就在海上击沉过荷兰商船，但沉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沉的），因此，荷印海军警惕性不够。
再者，最近两年，唐军的攻坚能力没有什么表现。荷印海军两艘炮舰背靠堡垒，非常的安心！
突遭意外，有荷印军吓得纷纷跳水，但更多的荷印军光着屁股就举起来火枪。
牛崽号根本就没理那些砰砰砰的乱枪，顺流而下！
直到逼近三百米这才开火！
四门九十五毫米加农炮，第一轮就全部命中一艘荷印军战舰。四发四中！
随即轮番开轰！
虽然荷印军的战舰不过是橡木壳，但是厚达一英尺的橡木也相当坚固。因此，大炮虽然击穿了船壁，但要想彻底击毀这艘军舰，需要时间。
牛崽号顺水而下，根本没有使用动力（这个年代没有螺旋桨倒转的技术）加速。但，水流不慢，船行速度也慢不了，炮击时间仍然有限！
上游的荷印军炮舰挨了十多发炮弹之后，狼烟滚滚，死伤狼藉。看上去很惨，但是陈近南并不能确认这艘战舰失去战斗力！
不过，牛崽号此刻已经顾不得这艘船了。
荷印军另一艘炮舰已经拉开了炮门纷纷开炮！
这艘炮舰的第一轮开火，不像是反击，反倒是像壮胆，炮弹打的四处飞舞。没有一颗能打到牛崽号三百米之内。要知道两艘军舰之间的直线距离也才三百米啊！这误差！
牛崽号大炮转向，瞄准敌舰不停开火。
此时的战斗已经不是刚刚的打死猪了，荷印军战舰已经拔锚，开始顺流而下，想逃离危险。荷印军舰长内心中已经问候背后堡垒内的陆军娘亲一万遍了！五六分钟过去，堡垒炮位上空空如也！就那么点地方，爬都爬到了！难道昨夜在娘们儿身上用光了力气吗？
舰长很无奈，堡垒陆军不能提供援手，他也没别的招数，只能努力拉开距离！
双方战舰都在活动，再加上距离超过一公里，命中率直线下降！
牛崽号连连开火，打出三轮齐射，却没有一枚命中。
舰长陈近南命令“加速，追上！”
追上是很容易的。荷印军的战舰现在只有风帆，锅炉压力根本没升起来，哪怕是升起来了压力，仍然不可能比牛崽号快！
荷印军战舰刚刚出了江口，就被牛崽号追上。两舰距离五六百米侧舷相对互相开火。
荷印军战舰一侧有十二门铜炮。而牛崽号则是前后两座双联炮。
口径差不多（荷印军管子稍微粗，但球形炮弹重量小），但牛崽号的炮可是新式钢炮，射程和精确度都远超荷印军，而且弹药投放量差不多。。
老式铜炮的海战，根据教科书上所言一般在两百五十米到三百米。牛崽号上的钢炮，射程足足五公里，有效交战射程也在1.8公里左右。现在两军距离六七百米交战，有点欺负人。
更重要的是，荷印海军炮舰此时只是风帆动力，机动性远不如牛崽号！
炮战中，牛崽号很快就占了上风，几分钟之后，牛崽号取得第一轮命中，两发炮弹砸在了敌舰舰艏！虽然杀伤了几个荷印军，但是对船体的伤害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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