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进阶筑形
“有没有搞错！”
“暗箱操作到我头上了！”
顾言、江楚卿、姜鑫均一脸呆滞，在场大部分修士也始料未及。
入夜后三四名武决，汪铭宇自然无法出战，大家都羡慕顾言不战而胜之时，赤霞上人发话了...
“汪铭宇不能参战非他本意，顾言不战而胜更是无稽之谈。我辈修士当以实力为尊，不得投机取巧，不如十日后两人再战！”
“此间事了，上官雅还要即刻带前三弟子参见师尊，师尊早已在地焰宗久候，恕不能如赤霞前辈所愿！”
“上官仙子之言自是有理，丹青子前辈更是在下敬仰之大修士。但赤某身为地焰宗门下，与上官仙子不同从属，望仙子也体谅一二。况且这顾言乃是众所周知的练体士，练气一途天赋据说已于多年前的重伤而毁，怎可入天丹书院！不知荷仙子是否认同赤某所意。”赤霞上人当然不知道江楚卿才是要去之人，此处更没有江楚卿发言之地。荷灵真所在虚天剑宗是赤霞上人的大东家、同属一系，也先是先开口求助于她。
“荷某本次是陪同天丹书院的几位导师而来，虽算是紫川大陆之地主，但此事却是自古书院甄选弟子一事，还是以上官仙子之意为善。”荷灵真才不会为自家下面、一个小小玄阶宗门得罪和自家一样的天阶宗门，直接站在上官雅一边。赤霞上人大惊、脸色微凝。
另两位金丹上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直接选择弃票，都不得罪。但实际全部倒向上官雅，赤霞上人成名多年也难掩脸皮一颤。被迫服软道：
“事已至此，赤某也全听上官仙子吩咐。”
“赤前辈严重了，小女子只是职责所在哪敢代四位前辈行事。”
高台上五人皆无话静等上官雅决断。
上官雅双腿侧摆，右手端着下巴，美目微闭，眉毛轻皱。数息后，展眉启明：
“既然今日无法武决出魁首，另一组比试也暂推后。书院所选乃是前三、师尊看过后即可成为弟子，所以无妨。”
“荷前辈赏赐之极品法器、九宗所提供的臻品法器、筑基丹，就交由小女子暂时保管，待日后分出排名代为发放。”
说罢依次望向四位金丹，众皆点头称善。
“前十之奖励血桑丹，明晨试炼仪式后发放给各弟子。”
“至于汪铭宇与顾言一事，师尊定等不及两人擂台决胜。”
“赤霞前辈所言不错，体修的确大道有碍。”
“我就带走汪铭宇吧。赤霞前辈现在给顾言些补偿若何？纯体修之道与书院传承不合，得些实在好处更实惠一些吧。”
“上官仙子所决甚善。顾言上前来，你可有所求？”赤霞上人大喜，差点直接跑到顾言面前询问，生怕上官雅反悔。
江楚卿浑身发抖，脸色如猪肝，但也不敢造次。
顾言只得踱步高台之下，沉思片刻后道：
“弟子自知寿元不足以得望大道，对仙子和前辈之决定不敢有怨言，只求在虚天城修士区域中寻一永久院落，老后去上宗之地颐养天年、开枝散叶。”
“小子倒会享受。荷仙子可有合适之地让与老夫？”虚天城乃是紫川大陆第一大城，也是虚天剑宗山门外根基所在。城内高阶洞府、福地、府邸顾言自不敢奢求，但在偏僻些的修士的居住区内、要一不错的院落，想来还是不难的。
“赤霞道友真是精明，荷某常居于虚天术塔内，自是在虚天城中有些宅邸，有几个买来准备给未来术炼弟子住的倒也清静。”
“荷道友谦虚，虚天城灵地何其昂贵，入城凭信更需有人作保，赤某可买不起洞天福地，清静院落就极好，敢问十枚中品灵石可够。”随后储物袋飞向荷灵真。
“足以。”荷灵真挥手轻轻一拂，储物袋直接飞停到云彩晨面前。
云彩晨秀目微思，踱步到顾言面前，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房契和虚天城凭信牌交给顾言，当着顾言的面与他改契。
滴血入契、凭后，顾言将房契放于额头，神识中出现院落全貌、以及虚天城南部非禁区的地图，此院落位于虚天城南部一处二阶地脉边缘，应该是只有一阶的灵地。但院落甚大、有十余亩地，院落水榭竹林一应俱全。而且此地虽用来修行不足，但离虚天术塔较近，看来的确是准备给一些前来试炼的术炼师所备。
“弟子拜谢赤霞前辈、荷前辈所赐。”
次日晨，前十名各自领了血桑丹，赤霞上人说了大堆的期望之言，上官雅宣布三日后带前三弟子按上古规矩祭血桑木后启程，此次秘境试炼到此结束。
江楚卿自然不会这么觉得，回到客栈打开禁制后再也无法忍耐，大骂而回。江这次苦心谋得执事之位，送与顾言两件上品法器加一百灵石，自是竹篮打水。但看到姜鑫已废，也并没有不通情理，过于迁怒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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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三人可谓“三败涂地”，江损了财货断了机缘、顾言未达目的还得罪玄元派、姜...
“师弟，为兄为你能做的不多，此院落转赠于你切勿推辞。本次回宗后我即刻闭死关，师弟全家搬去虚天城开枝散叶图个快哉，师兄如有大道那日定会收你血脉为徒。如办不到、你我寿元相差无几我自寻你颐养天年。”顾言看荷灵真行事甚为清静、遂与云彩晨交易之时传音于她，求虚天巨舟返程之时顺路带姜鑫一家几口去虚天城。荷、云也有感两兄弟情谊，带些凡人又不算什么事儿，就允了。
“师兄珍重！姜某修练近三十载，从未放弃苦修。近些年师兄将黄崇谷整顿一新，我也攒下不少物什、修练速度远非当年可比，自是畅想过大道前程。”
“但前日一朝成梦、万事皆休，师弟心中自是慌乱忐忑。但自得到李呈前辈确信之言后，姜某没有过于难过，只觉心中一块大石慢慢消散，全身压力卸下痛快自在，反而是有些割舍不下黄崇谷这撒过心血之地。”
“师弟自此前路已明了，再无纠结割舍，从此快活做个富家翁开枝散叶。师兄不必牵挂、更无需自责，姜某甚是喜欢虚天城内的大宅。此生之前哪能想过可得一块虚天城之宅邸、并获正式凭信，从此告别边界危机四伏、再不每日忧心生死之祸，天意如此也可谓有得有失！”
“掌门师兄！这是最后一次称您掌门了。愿黄崇谷昌盛！”
“从此仙凡殊途、不知是否还可相见，愿你大道昌隆！”
“定有相见之时。”顾言不觉眼眶微润，只说出这六个字。
玄阴派门下只有顾言得了前十，又有些同仇敌忾，有江楚卿带头要走、也均无心待下去看什么祭祀大典。试炼仪式后直接乘紫云雕飞回玄阴宗，顾言着急姜鑫全家迁移之事、怕误了他们和云彩晨会合，到玄阴宗山门后直接背上他就回了黄崇谷，才有了两个之前惜别之言。
“还是自家好啊！”
宗务和姜鑫之事均交给林武募、白师妹安排，顾言躺在自己特制的双层修练室内静思。
本次秘境之行虽然一波三折，但自己的心境和身体状态都经过洗礼，尤其是多次争斗危机“体悟”更多。虽没有再得江楚卿的三枚血桑丹把握大大降低，但姜鑫之事触动太大迫切想增添实力、更知道体悟时机已到，再等不知哪天才有此进阶之机，遂封闭修炼室开启全部禁制...
数日后伤势痊愈、焚香祈福后顾言最后检查进阶助道之物：
血桑丹一颗，灵珠丹一颗，三颗百血丹，最后六瓶血魔丹，“清神符”三张，九缸精品灵血和灵药配置的药浴，十余瓶疗伤丹、回气丹、静心丹。
他已非第一次进阶，虽然此次要跨越鸿沟，但准备、心境、经验、学识也截然不同。
吐出一口浊气，陆续吞服丹药...
“还差一点”
顾言全身一丝不挂、贴身物什都放在一边，身下一地污秽、全身六基都在新生，神魂虚弱。血桑丹、百血丹早已服下，清神符贴在额头。
闭目沉思一刻，五官狰狞但表情坚定。
挣扎着摸到手边的丹药瓶，一股脑吞下灵珠丹，顿时气血大涨！六基被锤炼新生导致的疼感降低。但神魂突然感到被撕扯一般的巨痛，周身再次渗血。
血桑丹和灵珠丹虽都是进阶主药，但药力不同自然有所冲突。顾言心知肚明有所风险，但最后一刻也不得不服用来增加突破概率。只是两种药性的冲突、造成体内多了另一种强烈疼感无处宣泄，六基被锤炼的痛与药力相斥的痛纠结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交错上升，最终反馈到了神魂！
“不能合眼、不可晕厥，否则前功尽弃。”
挣扎中神魂为之一动，神识一转一把小剑从身旁物什中飞出直接落于额头处，似是嗡嗡做响，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破！”
身躯经过短暂的震动后，全身各处开始逐渐附上一层白色的微芒，光芒所到之处疼痛大减，新生加快。
渐渐的整个六基、包括毛发都附上了一层白色微芒。白色微芒由内而外、由骨至筋、由肉至皮、由血及脏不断循环，每一次循环似乎躯体都恢复了一些。
很久后，白芒渐渐消散，身躯又恢复成原本的颜色...
顾言挣扎着爬到由九缸药浴组成的浴池之中，一翻身滚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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