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短兵相接
两人送走程悠悠
杨紫依正美滋滋的把玩着冰琢玉炉。
顾言在一旁坐禅看似风轻云淡，实际在平复心境。
…罢了，自己得到应得的即可。
顾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高练气实力，也是法力的提升、更是长生的唯一途径。
而提高练气的办法：无非再寻找神雷让自己修练更顺畅，或者用外物弥补一点修练差距。
以现在的实力，自然不敢再轻易去融合神雷。
而外物里最有效的就是丹药了。要么自己炼丹，要么购买大批丹药。以自己现在的家底，只能选择自己炼丹。
“恭喜杨仙子获得宝炉，这宝炉又是冰系，当助仙子更上一层。”
“两次都多亏顾兄相助才有极大收获。实不相瞒，小妹本打算修为到筑基中期再尝试冲击玄阶下品术炼师。现在有冰系异火和冰系宝炉相助，紫依这一二年就可以尝试。”
“那更要恭喜杨仙子了。”这次是真心祝福，身边友人这么年轻，可以有如此成就，顾言自然为她高兴。
“多次受顾兄关照，小妹心中自然感激。杨仙子这个称谓小妹并不喜欢，以后还是称小妹紫依吧。”
“那就祝紫依顺利晋阶玄级术炼师。”
“顾兄要开那商铺作甚？难道羡慕那程悠悠的商贾之道？”
“紫依不要小看商贾，此道虽不是直通长生的大道，但也可看作大道外物。”
“外物？那不是和术炼七道一般？”
“可以这么说，我给紫依举个例子。如果紫依已经是元婴老祖，天阶术炼师。那时还想进步，如何获取足够等阶的稀有外物？”顾言有些私心，想争取她的支持，所以灵魂拷问。
“到那一步，只能借宗门众人之力了。”杨紫依是虚天剑宗一手培养，这个答案是情理之中。
“紫依只说对了一点。你还可以自己斗法修为高绝于世，天下之物不为我取，谁敢取之？”
“另外就是要靠这商贾之道获取情报、财货、珍惜之物了。”
“紫依受教了。”杨紫依显然听了进去，以她的术炼进度，很快竞争宗门资源的对象，甚至会变为自己最亲的师尊。
顾言也认真道：
“万物皆有因果，万事皆有利弊。如果以修为高绝强压索取，那必会被众敌所算计。就算永远无敌，那众敌改为阳奉阴违、藏匿销毁，也很难获得大多想取之物。”
“如果靠宗门之力，一家宗门之力不可能覆盖天下，哪怕一统天下自然也会分裂。而且人到高处、宗门到高处总会为了修行资源纷争不断。所以也不可全靠宗门。”
“这商贾之道最大的好处，是不受地理地缘和宗门恩仇束缚。只要肯付出足够财货或报酬，大概率可得到想要之物。而且每层的参与者大多有利，可以让更多的人帮助自己。包括关系不佳的宗门，甚至敌人。当然，需要足够的代价。”
“顾兄会选择哪一种？”
“顾某修为和天赋都不值一提，很多事都无从选择。”
“但顾某知道，一切重大选择都是为了让自己的长生大道更加通畅。”
“顾某现在急缺外物修行，又无宗门长者照拂。只好在商贾之道上，下下文章。”
“紫依明白。”杨紫依美目闪动不止，考虑良久后，对顾言道：
“不知顾兄的商铺叫什么名字，如果过于难听那紫依只好去别处入股。”
“一言堂”
…
有天宝总阁程三小姐和崔掌柜全力支持，又有虚天术塔的影子，虚天城的一言堂非常顺利的就开办起来。
姜鑫：虚天城掌柜，半成股份
顾言：护堂长老，三成股份
杨紫依：丹器长老，两成半股份
黄小归：炼器长老，一成股份
上官雅：一成股份
暗股：荷真人一成股份
暗股：程悠悠，一成股份
每成股份出一万下品灵石
掌柜和长老各有职务责任，当然也有供奉俸禄
顾言哪有如此多家底，但杨紫依参与一言堂股份，全是因为看好顾言，另外也给自己留条宗门外的路。所以全部借给顾言。
荷真人也是这么想，投了暗股...
姜鑫在凡人世界非常富足，但五千灵石怎可能有。但他拒绝杨紫依、上官雅的帮助，自己借来这笔巨款。
黄小归有师尊相助勉强凑足了灵石。
上官雅大方入股。程悠悠则偷偷找顾言入了暗股。
这样“虚天城一言堂”就此成立。
众人商量前期黄小归以凡器为主。杨紫依先尝试把驻颜丹炼制多些。
当一言堂上轨道之后，再请其他供奉术炼师，并招收弟子。
谁知道“凡器”在此处比南极城还要受欢迎。紫川大陆民风的确彪悍，怪不得虚天城人口还比不上别的大陆的普通巨城…
更让人惊喜的是，“驻颜丹”供不应求。此物让女修不用再修行驻颜功法，甚是受欢迎。
最关键的是，黄小归沉浸凡器十几年，不是别的炼器师可以快速媲美的。
“三纹驻颜丹”更不是谁都能炼制的。
不久后黄傲也来到一言堂，成为第一个供奉。
…
虚天城商会大比是顺序是：筑基擂台、金丹擂台、炼丹擂台。
天宝阁做为去年第一，可以被各自擂台挑战一次。
而只要胜出两场，就可以排名不变。
能挑战第一的只有去年的第二名：“金缘阁”。
这金缘阁在十年之前，顾言去天丹书院的路上听说过，也参加过一次他们主持的拍卖会。是紫川大陆最大的商会之一。
此次天宝阁被重创，正是金缘阁在虚天城，甚至紫川大陆崛起的契机。
所以三场擂台都准备充分，不似天宝阁实际已经放弃了金丹擂台。
此时天宝阁众人坐在观看台正中间。顾言则是被上官雅、杨紫依左右相伴，和姜鑫、黄小归坐在非商会的普通看客区域。
普通看客区域极大，但还是座无虚席人山人海。很多人目光往顾言这里看来，不知是被上官雅吸引，还是在关注杨紫依这个术道天骄。
一言堂不能称作商会，商会是经商势力，相当于以商为主的宗门。一言堂现在只是丹器铺，往好听说是术炼阁。
此刻三十六家商会全部到齐。虚天城并不只有这些商会，但今天的大比专门是前三十六名商会之比较。
而且比斗的规则很符合剑修的特色，上来就是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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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天剑宗主管商会事物的执事“裴真人”直接起身道：
“第一场，天宝阁对金缘阁。金缘阁是否挑战？”
每年比试都是违反常规的第一对第二开始。输者对第三…以此类推。这样如果运气不好实力也孱弱的话，有可能从前列，一路输到垫底。
“我金缘阁挑战！”
“好，双方先进行筑基期修士对决！规矩都懂！生死由命！插手者死！”大光头裴真人说完就坐下。
话说这裴真人也是货真价实的玄阶术炼师，而且常要和商贾打交道。但在虚天剑宗的整体氛围下，看来都是直奔主题的风格。
顾言的对手从“金缘阁”区域大步走了出来，看台上直接炸了锅。
“那是燕战非？”
“金缘阁怎么把他请到的？”
“虚天剑宗去年筑基大比第三啊。”
“据说此人冲击金丹十拿九稳。”
“天宝阁之前已经损失惨重，这下虚天城第一商会要让位了。”
观看台上议论纷纷，而顾言几人正冷冷看着程悠悠。因为昨日的最终商议中，程悠悠和崔掌柜给出的金缘阁三大可能出场人员，都没有此人。
程悠悠大急，赶忙传音道：
“是悠悠无能，还请顾兄全力以赴。如有失手是悠悠的责任，如能胜悠悠定有回报。”
“财货罢了。顾某要胜此人，那该是生死相搏！而且就算得胜，万一失手打死或废掉虚天剑宗的高徒，要如何收场？顾某抱着这种心态，如何跟对手相斗？”
“悠悠保证此战结果无论如何，都不会给顾兄造成麻烦。另外如可得胜，可再付三百中品灵石给顾兄。”
“程三小姐现在的保证，还可信么？要么让杨大师和三小姐谈谈虚天剑宗弟子，如被杀后的规矩？”
“此战后程悠悠可再答应顾兄一个要求！另加付六百中品灵石！”
“可！”顾言和身边同伴商议了一下，从观看台跃入场中。
飞到半空中杨紫依、上官雅的传音前后传到：
“雅儿听过此人之名，乃是剑道高手。但其练体之法不弱，顾兄务必小心，万一有些不利…当以大局为重。”
杨紫依的话则简单一些：“练体不弱于顾兄，剑道在宗内同阶前三。”
顾言转头朝几人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应谁。
“听说顾道友是边界出身，燕某当称一声师弟喽。”
“燕师兄久仰，你我今日都是代商会出战，如是拼个生死怕是都不愿…”
两人皆未传音，观看台皆听得到。
燕战非直接打断了顾言。
“顾师弟要和燕某谈分生死？嚯哈哈哈！那要看师弟有没有这个资格。”
“燕师兄所言极是，那不如我不闪不避，不用法器，只靠练体修为先挨燕师兄三击如何？”
“哦？嚯哈哈，顾师弟是边界厮杀出来之人，果然痛快。那好，我就接下你这练体士的挑战。”
“你我轮流一人两击，两击定胜负！顾师弟，这如你意了吧？”
“金掌柜？你金缘阁可认燕某定的规矩？”
观看台上金缘阁之掌柜对燕战非的练体极有信心，连连同意，并说如此最不伤和气之类。
顾言没有问程悠悠，直接转道：“姜师弟！”
姜鑫上前来，顾言将所有储物袋以及宝靴拖下，直接递给了他。
燕战非也同样唤来同门取走自己的物什。
两人站定，同时练体修为大盛！而且都没有放出一丝法力！
顾言大喝：“燕师兄请！”
那边燕战非再不答话，直接全速奔来，催动气血如猛虎一拳轰来！
顾言按规矩没有躲避，催动出六面铸血盾，拍成一排全力催动！
“咚咚咚咚咚咚！”
六面铸血盾皆破！随后顾言抬拳和燕战非硬碰了一击。
“噗。”
顾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下面轮到顾某了！”
顾言闪身而上，以身为剑！直取燕战非丹田。
燕战非化出气血甲衣，双臂擎天硬挨了顾言一击，但纹丝未动。
但在场高明之人感应到前者气血一阵散乱，并强按下喷到喉咙中的鲜血。
“燕某这击可不留情了！”
燕战非催动出一把气血铸成的大斧，全力跃起，双手合并直接劈下！
顾言先用血剑术远远击了两剑，延缓了他的速度。随后凝成一面铸血大盾，右肩靠盾，侧身硬抗！
“咣！”
大斧、巨盾同时破碎！两人同时被巨震。顾言勉强没有移动，燕战非在空中被反震了回去。
但顾言代价不轻，斧影余威还是在他肩膀以下，留下一道深半寸长半尺的伤痕！
顾言半跪于地连喷鲜血！
看台上顿时声音大做...
“如此比试！先出手的大占便宜，何来公平。”
“就算得胜，谁又能服？”
“约定好的规矩，输了就想赖账不可？”
“这是那顾言提出的相斗之法！”
天宝阁众人率先发难，金缘阁众人随后回击，双方舌战不停。
“肃静！顾言你还有一击！”
光头裴真人大喝，瞬间压制全场。
顾言起身深息一口气，高高跃起。双手如残影般不断点出，“玄雷血指”不断击向燕战非。
体修之道大多在于近身相搏，或有远一些的招式、也不能像“玄雷血指”这般频繁。
只见顾言已经连续点出十八指，但身体还未落下！燕战非施展压箱底绝技全力抵挡！
一人在空中，一人在地面，顾言落下之后这一击结束，就当分出胜负！
两人越来越近，燕战非硬挡十八指！但是随后又有八指落下！自知对方策略成功，哪怕自己再抗这八击伤的也会比对方重，落败在所难免，燕战非只好向后退了一大步。
“砰砰………”
燕战非原来站定之处连续八指击下，擂台特制的地面被击出了一个一米深的孔洞…
“第一场，天宝阁胜！下一场开始！”
顾言落地还未站稳，裴真人就大声喝来，极不耐烦。
两人作揖下台，各自回到位置。顾言身边的同伴纷纷祝贺，中间夹杂的杨紫依微弱的传音：
“燕师兄的五百中品灵石，可不能欠哦…”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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