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造船
这几日行船卢林从胡宗全之处了解了不少造船之事,如今朝廷造船只有三地,分别是临清、江宁、清江三个大造船厂,所造之船都是用于漕运,多数都是平底船,装载量大,不易搁浅;多数都是三百石左右的载重。
三百石的漕船,造一艘差不多是三百两银子左右,全部用新料,若是用破损旧船拆解再造,二百两银子就够了,船厂都有拆船匠的,就是专门从事拆解修理旧船的,不管是用新料还是旧料来造漕船,可都没有这海船这般精美,但都牢固结实,漕船就是用来运送盐粮米银,不图好看。
六百石的也有不少,用旧料都需要八百多两银子,新料一千是打不住的,节省也要一千一二百两银子,至于上千石的就不多了,最大的不过是三千石的漕船,都用旧料制造也需五千两银子,造这种大船可没多少旧料可用得上,大多都是新料,得七千两银子了。
这艘大海船载重可达五千石,所费银两是近四万两了,除去这些精美雕刻和彩绘等装饰,也至少要三万两银子了,当初那海盗船,虽然只有这海船一半左右,但是武南就说过价值万两以上了。
卢林感叹道:“胡大匠,若是造万石的,那至少是要十万两银子起了,三万石的更是要数十万两银子了,这要是去走海运,至少是要十艘八艘大海船,这要是万石以上的,不仅要众多能工巧匠,而且没有几百万两银子是造不出来的。”
胡宗全听得卢林这般判断,说道:“卢大匠,说是这样说,最初可能是这样,而且还可能花费更多,主要是这两百年来没有造过,很多地方不明白,就难免会多出许多花费和人力、时间,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都需要摸索。
第一艘大宝船花费肯定是很大的,但是只要能够制造出来,后面就可以慢慢改进,造船所需就能够减少下来,就这艘五千石的大海船,也是第一次制造,花了四万两银子,但是再制造出来不需要四万两银子了,可以少五千到一万,再往后还会更少一些。”
卢林想想也是,不知道的时候,确实都是要摸索的,有些米非是在所难免,就是铸造不也同样如此,自己之前制作腰带剑、袖箭和扇子,开始都很费时间的,熟练了后就快了不少。于是问道:“胡大匠,这三大船厂造船都是个什么情况?”
胡宗全说道:“临清、江宁、清江三个大造船厂,临清造船是最少的,一个总厂,临近有八个分厂,工匠计有四千余人,年造漕船五百艘左右;江宁造船居中,一个总厂和十三个分厂,工匠计有六千余人,年造漕船近千艘;清江造船居首,总厂和三十个分厂,工匠多达一万五千余人,年造漕船两千艘,那些三千石的漕船多少出自清江。”
卢林又问道:“我们之前从皇城出来乘的是战船,是哪里制造的?”
胡宗全说道:“战船多是临清制造,江宁和清江制造的战船,合起来也不及临清一半。”
卢林想想也是,这临清是五大派之一,战船之事安排在临清也是正常之事,只是他没去过临清,江宁和清江也都没去过,不知晓情况,又问道:“这三大造船厂都有多大?”
胡宗全说道:“临清船厂最小了,总厂也就五里方圆大小;江宁船厂总厂有八里方圆;清江船厂则是最大,沿运河绵延伸展,总长达二十余里,规模宏大;清江临近淮水和黄河,当年开挖沙河,开河清口有六十里远,舟行便之;后来又沿沙河故道,凿渠引水,置四闸以通漕,导湖水以达清口,自是漕舟南北沟通,一路舟行,无车坝之危、风波之险。
江左、江右、荆楚、三湘等地当年征收的漕粮,都是于次年春天陆续运往神都、洛城等地,漕粮第一站就是从江左、江右、荆楚、三湘各地征收后,运送汇集于清江浦;由漕运总督衙门核对盘验后发放凭证,然后再由清江运往临清,在临清再次盘验后,最后运送至神都、东关、洛城等各地。”
卢林不知漕运之事,听得胡宗全说也是很有兴致,他去了扬州也只呆了两天不到,还醉了一宿,只是浮光掠影看过扬州城而已,这些或许王文英研究过,比较了解,如今有胡宗全可以请教,就问得比较多了。
胡宗全对于漕运很了解,他是科举出身,经史子集不怎么样,是以格物一科中了同进士出身,这也是本朝和前朝不一样的地方,以前可没有格物一科;胡宗全在廷试后,因为祖传数代精通造船之技艺,也熟悉造船之事,先是在工部任职,品秩是从七品。
在工部呆了一年后,胡宗全也外放了,他陆陆续续在三大造船厂都呆过,最后是在漕运总督衙门一直呆到前年,熟知这些情况;直到前年朝廷有意开海运,于是将他调回神都,到将作监来研究造船了,和范彦纯差不多时间回来的,和沈子启也算是相熟。
和胡宗全闲谈,卢林倒是对工部各司多了一些了解,六部的各司也都大同小异,职责不同而已,工部尚书一人,工部掌管营造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项,还有侍郎四人,这与前朝不同,此前六部都是置尚书和侍郎各一人而已。
四位工部侍郎协同工部尚书处理政务,但还分别掌管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这四司;将作监独立于四司之外,掌管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等,由工部尚书掌管;工部司掌营建之政令与工部庶务;屯田司掌天下田垦;虞部司掌山川水泽之利;水部司掌水利。
三大督造船厂都是隶属于水部司,但清江船厂则是更被重视,不止设置工部厂、工部分司,户部也同样设置有户部分司;工部尚书三品、侍郎四品、管事监也是四品,各司郎中五品,清江督造船厂主事的品秩却也相当于五品,江宁督造船厂和临清督造船厂则是六品。
三大督造船厂不仅是造船还要修理和拆解破旧漕船,这每岁到漕粮之时运送之时,沿河是成千上万艘漕船运送,舳舻相衔,朝暮不绝,蔚为壮观,万千漕船,气吞万里;行船数千里,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每年于各水道运送各种货物的漕船约有三万余艘。
制造漕船,必须坚固耐用,能够负载重量,经得起风浪,三大厂制造的漕船,每一艘都有详细的制造记录,照着这些记录能寻到负责制造主事人的名字;三大督造船厂除去制造漕船和战船之外,还有马快船;马船负责运输马匹,快船负责运输军队,合称为马快船,至于其它各种船:桥船、各种巡船、哨船……等,卢林听了也记不住这么多。
战船卢林倒是听得仔细一些,胡宗全说的大战船制造所需:都有正底、帮底、左右拖泥、左右出水栈、左右插找、左右完口栈、左右侧口、关头板、关梢板、日晒横枋、大桅夹、小桅夹、铺头板、孟头锁伏板、大面梁、小面梁、舵夹板、左右狗脑、左右顺水、梢头顶板、挽脚梁、磨旗板、编舵板等,都必须一应俱全。
至于各地的渡船,则是各地不愿远离家乡来船厂的船工,在家乡附近聚集在一起,渐渐形成有些小规模的作坊,然后利用拆解废弃旧船旧料制造出来的,相对更为便宜了,用来在当地渡口摆渡过河合适,长途运送货物是不行的,经不起大风浪,天气不好之时,都不会摆渡过河的。
胡宗全家就是在做这个买卖的,这些船工大多数是家传数代的,都是附近之人,来历都清楚,至于没有根基的新手学徒想要出头,学了收益也要慢慢熬个十年半年才行,有些老船工没有合适的传人也会慢慢退了出去。
胡宗全说,从姑苏、湖州六郡运漕粮而来,一路上桥多,船过石瓮桥下,放到桅杆过桥,沿途无江汉之险,故大桅与篷帆尺寸可略微缩小;从荆楚、岭南、江右而来的漕船,则需过湖冲江,风急浪高,波涛险阻,所以锚、缆、篷、桅,必须严格按照规制制造,才无后患。
船也分南北,北船多是平底船,南船则多是尖底船,有隔舱且结构坚固,容量大、装载的货物要多一些,行船稳性好抗风力强,吃水深,越州、番禺沿海此船较多,其中岭南有一种头尖体长,帆形如折扇,比船体还宽阔,是用铁力木所造。
在明州往南一带还有一种船,头小身肥,船首形似鸟嘴,船身长直,除设桅杆、篷帆之外,船身两侧有橹两只,有风扬帆,无风摇橹,行驶灵活,而且篷长橹快,船行水上,有如飞鸟。
说来漕帮、排教就是应漕运而出现的,扬州城的繁华也是因为漕运,扬州盐商根深势大,朝廷也曾想压制一下徽商,做些改变,却是无果;卢林想起去年正月初五吃饭,太宗和李景都曾提及盐商之事,之前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今细想多半朝廷还是会对徽商压制的。
卢林是管不了这些的,只是王文英上次去临江坊之前曾说及一事,她和苏师兄、晗师姐去了扬州见了程凤笙,还另有收获,说是得了什么【丈量步车】,有大用,他不清楚是什么;初遇程凤笙给她观感,就是觉得程凤笙有钱,任性跋扈了一些而已,后来再和晗师姐与程凤笙同游相谈,观感就好多了,而且程凤笙还送了他【直指数算统宗】,若是最近不能去扬州就告诉晗师姐提醒她一下。
胡宗全对漕运是很了解的,说漕运兴,运河通,百业旺,水运通,城池达,商贸兴;还谈及他这些年的见闻,总结但凡是沿途渡口城池,都很繁华,各种店铺、作坊、酒肆、茶舍......这些都是一应俱全。渡口城池买卖的万千货物,东西南北都有,琳琅满目。
河道之上:官船、画舫、商船、民舫、舢板、划子......往来不绝,各色人种,南来北往;帆樯衔尾,绵亘数十里。波光云影间,舳舻相接,帆樯骈集,奔涌在大河中,随船而行,见到此情此景,胡宗全不能不感叹,这确实是蔚为壮观,气象万千。
卢林没有这些经历,庐陵城向来都是水运途经的大郡,从上游虔州一路到庐陵再到临江府到豫章再到江州入鄱阳湖,沿着赣水水道一千五百余里的城池渡口,都兴盛得很,还有汝水、余水、鄱水等江河,水道沿岸城池都很繁华;只是卢林走镖见识过了东南各国风土人文,又在南海行船两月,回来还听得郑田川说及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浡泥国、须文达那国的见闻,觉得这海运还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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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全说及漕运,就说到气候了,去年至今神都一带,一直未曾下雨,大河里水也不多,有些担忧,不知今年漕运会不会有问题,这次海船试水,本来海船还要多带些人来再多装载一些物品来的,但是怕搁浅,商议后为了安全,最后都没带;钦天监那边说最近可能会下雨,再不下雨,这漕运粮船运不过来,就要走陆路了。
卢林听得这些话,想着如此异常气候,怕是西胡和东胡都有了白毛灾的迹象了,离开临江坊时,庐陵城也是数月未曾下雨,不知道江右那边如何了。这些都要等端午回神都后再了解了。
四月十四日午时到达东海,黄河是在东莱南边入海,离蓬莱派不算太远,江飞鸿相对熟悉一些,韩少柳、汪成、卫回三人也都来过几次的;卢林站在船上远远就看见这海水黄黄的一片,不似南海那般模样,这黄河入海裹挟着泥沙,还真是黄啊。
姜星冉此时从舱房出来,听得卢林说及感受,告诉卢林说,她们几人在舱房就用千里镜远远看见了这情形,江飞鸿是见惯了的,说这东海这一带大河入海之处就是这个样子;姜星冉还说苏师姐正在舱房问及江飞鸿有没有文螺,江飞鸿一时间也没明白苏师姐说的什么。
卢林闻言也和姜星冉一同去舱房了,却看见苏师姐为了吃文螺可是用心得很,拿着纸笔发挥出了绘画的本事,还喊狐师兄过来,总算是和江飞鸿说明白了,江飞鸿看了后说道:“苏姑娘,你这画的说的,和东莱这边一种叫做花纹螺的有些相似,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确定。”
苏师姐问道:“江姐姐,那这花纹螺你们一般是怎么吃的?”
江飞鸿说道:“都是上汤白灼,先用上汤锁住螺肉的鲜甜,随后淋上滚烫鸡油,使其鲜嫩含汁,入口前蘸上酱料。”
这种做法狐师兄知道,也吃过,说道:“这上汤白灼在番禺一带也是常用的吃法,虽说味道也不错,但我觉得还是不如炙烧入味。”
苏师姐没吃过上汤白灼的,很想尝一尝,又问道:“江姐姐,你可知这海边何处可捕捞到这种花纹螺?”
江飞鸿听了也说不上来,她对吃的不是很有兴趣,说道:“我记得也是因为这花纹螺不常见,吃过几回而已,可没想过去捕捞,可以去找这里的渔民打听一下,他们应该知晓。”
几人在房间说着话,海船这时停了下来,泊在岸边,众人就都去了船板上,六掌派告诉众人休息半日,大家自行安排,也可下船,但不要走远,明日辰时集合;苏师姐闻言马上拉着江飞鸿和雅师姐下船去打听这花纹螺去了;卢林则和姜星冉下船四处转转去了,许多人也都下了船,这坐了三天的船都有些闷。
此地偏僻得很,就只有数十户渔民散开居住而已,卢林看了看停靠在岸边的船只,都是类似乘坐三四人的舢板之类的,大一些也不过多乘坐二三人而已,卢林和姜星冉随意的在海边走着,到了一户渔民家讨要了些茶水喝,闲问及渔家的生活情况。
渔民说都是靠海靠天吃饭,女子要好一些,成年男子都是要出海打渔的。虽说都是海边长大的,水性都很不错,但是遇见老天爷发怒,遇见大风浪,一个浪头过了把船翻了就回不来了,这边家家户户都有回不来的人。出海打渔往来一趟,运气好能够捞个百八十斤的海货回来,卖了能够换回半个月的家用,一个月出个两三次,除去不能出海的几个月,勉强能够维持一年。
卢林和渔民闲谈,听着看着,就念及未曾谋面的外公一家,他们在破寨那小村也是这样的生活,心中有些难受,想着若是早开了海运,或许渔民的生计就会好多了。便问及渔民若是朝廷招收水军会不会去,渔民说有两个儿子可以去一个,一个儿子就不会去了;卢林再问若是可以做买卖会不会去,渔民倒是乐意。
卢林还再想打听一下如今的状况,却是得不到什么消息,这海边偏远,要听消息还得去几十里外的城里,渔民们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情,只关心出海的收获如何,收成好日子就好过一些,外面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卢林顺口问了问花纹螺之事,渔民说是浅海外四五里的泥沙之中有,多数地方深有三五丈,不易捕捞,驾舢板去风险太大。
渔民说花纹螺值钱得很,到城里去卖,至少可以卖个二两银子一只,而且还很抢手,都不用叫卖,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见了就会买去;天气晴好无风无浪之时,水性好的潜下去捕捞,只是这都要靠运气,不是去了就能够捕捞得到,这里几十户渔民,一年到头也捕捞不到几十只。
和渔民聊了大半个时辰,卢林留下二两碎银子给渔家,就和姜星冉上船去了,苏师姐和雅师姐、江飞鸿三人早回来了,这会正又准备下船去,还拉上了狐师兄和郑田川,苏师姐见到卢林,笑嘻嘻的说道:“师弟,若是捕捞到了花纹螺,你可要帮师姐炙烧啊。”
卢林笑道:“师姐想吃,师弟服其劳。怎么,师姐这就有法子弄来了?”
苏师姐说道:“有点眉目了,还需让雅师姐帮忙了,我们这就去捕捞。”
雅师姐说道:“我也有些想吃了,能不能捕捞到就不好说了。这么多人,三两只也不够吃的。”
苏师姐说道:“那不管他们了,我们先吃就是,后面有了再说。”
狐师兄说道:“苏师妹,我可没雅师妹这么好的水性。”
苏师姐又问道:“星冉,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姜星冉说道:“好啊,我跟着你们去,小林子,你去不去?”
卢林说道:“我这水性在你们面前更是不够看的,你们也只能借那小舢板,坐不了几个人,你们六人刚好三人坐一个,我就不去了,帮不上什么,我去和胡大匠闲谈,等你们捕捞回来,我帮你们炙烧就是。”
苏师姐闻言也不管卢林了,拉着姜星冉一起下船去了,郑田川笑了笑,没有说话,江飞鸿也没什么,都跟着苏师姐下船去了。
卢林继续去找胡宗全聊天去了,在船上转了一圈,没看见,问了一下,才在舱底找到了;胡宗全正带着人在检查海船的情况,卢林反正也没事,就跟着胡宗全一起看了起来,差不多看了有一个多时辰,天渐渐黑了才停了下来。
胡宗全在用了卢林铸造的铸件所用之处,停下和卢林分说了一下作用,那些软铁铸件就只有卢林铸造的五个,锹钉、铁锔、铲钉、蚂蟥钉这些用到的地方不少,将作监的工匠按照他的样式铸造了不少出来。卢林细看了看那些软铁铸件,觉得还可以改进一下,和胡宗全讨论一下,胡宗全也觉得可以,就是如今去临江坊学的人还没回来,再造船用到,只能让卢林来铸造。
晚饭的时候,姜星冉和苏师姐他们还没有回来,苏师兄问卢林得知情况后,喊上晗师姐、驿师兄、丹师姐他们和卢林一起下船去了渔家问了问情况,苏师姐他们借了两个舢板出海去有两个时辰了,再怎么捕捞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今夜月如银盘,照在海面波光粼粼的,虽然此时站在岸边看没有什么风浪,四五里外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等到戌时过半,才隐约看见两个舢板划了回来,到了近处,雅师姐带着苏师姐和姜星冉,要比狐师兄、郑田川、江飞鸿三人要快了三四十丈;苏师姐看见卢林他们五人在,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说道:“苏师兄、晗师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师兄说道:“你们这么晚还没回来,就来看看了。”
晗师姐笑问道:“苏师妹,收获如何?”
苏师姐说道:“就弄到三个,雅师姐捞到两个,郑田川捞到一个。”
丹师姐说道:“那回去啊,要辛苦卢师弟了,你们吃过的都说好吃得不得了,我等着尝一尝如何个不得了。”
苏师姐拿出那三只花纹螺,还有十余只扇蛎,都递给卢林,然后说道:“师弟,才三只,没有文螺个头那么大,看样子是一种。”
卢林接了过来,这花纹螺和文螺是极为相似,但是小了一圈了,至少是少了三成了,笑道:“这三个也就大家都尝一尝,多吃不了。”
回到船上,苏师姐带着众人去了她和雅师姐住的舱房,他们几个没吃晚饭的去吃晚饭,卢林带着花纹螺和扇蛎清洗干净后,去找厨子借了个碳炉子和黄酒、佐料回舱房了。苏师兄他们没有吃过,他们虽说是去过番禺的,但没有卢林他们的运气好,没碰见十姑姑买到过文螺,这回见到卢林这般繁复的炙烧这花纹螺,都觉得很新奇。
等到苏师姐他们六人吃饭回来,卢林开始炙烤扇蛎,姜星冉和江飞鸿见到卢林这般炙烧花纹螺,也是很惊奇,约莫过了两刻钟,扇蛎炙烤好了,一人吃了一个都觉意犹未尽,多出了两个给姜星冉和江飞鸿吃了。
等到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卢林仔细看了看文螺的颜色,闻了闻味道,这才用楼兰刀均匀切开给众人分食,狐师兄尝过后说道:“卢师弟这手艺比师父还要好一些了,这花纹螺和文螺相似得很,就是稍微小了一些。”
江飞鸿说道:“卢林兄弟这炙烧的味道鲜香浓郁,上汤白灼鲜嫩爽口,还是卢林兄弟这做法令人回味无穷啊,云秀妹妹还真没说错,这几个时辰值了。”
姜星冉和苏师兄、晗师姐、驿师兄、丹师姐是没吃过,头一回吃,觉得确实味道很不错,令人回味无穷;雅师姐和苏师姐则是吃了不知道多少了,和狐师兄说的差不多,这花纹螺和文螺口感很接近,感叹就是小了一些。
郑田川说味道不错,一个劲的和雅师姐、苏师姐说这花纹螺比西瀛的文螺小多了,去了西瀛他管够。其余人听了都笑个不停;吃完文螺都接近子时了,众人都觉得很满意,各自回舱房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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