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难道就不能享受?
陈淼倚坐在软榻之上,剑眉下的星目看着冯锦那一脸懵逼的状态,心头的火气便涌了起来,喝骂道:“蠢东西,没点眼力劲,那贾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可明白。”
没用的东西,还要他把事情说明来。
冯锦吓的又忙不迭的跪在地上,也不知殿下又发什么火,只是当听见贾蓉的事情,开始还有些懵逼的反应不过来,眨眼的功夫就会意下来,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回贾蓉,让他安排周全来,恭候殿下大驾光临。”
这回自己应该没有揣摩错吧!
陈淼闻言,竖立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摆了摆手,道:“下去办差吧!”
听着殿下明显缓和的声音,冯锦心中微微一喜,暗道自己这回果然是没猜错,殿下对那位蓉大奶奶颇有兴趣。
哎,殿下分明是心中有意,却又大发雷霆,都说伴君如伴虎,自己跟在殿下身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殿下不愧是皇爷身边教养长大的,有皇爷的风范啊!
此时的冯锦也明白过来,想来自己这次自作主张的罪责,便是迎合了殿下的心意,故而才小惩大诫,要不然的话,自己不死也得脱成皮。
念及此处,冯锦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待冯锦退了下去,陈淼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案,脑海中回想起秦可卿那妩媚风流的玉颜,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剑眉之下的星目闪动。
对于秦可卿,一直都有她是公主的说法,不明详情的陈淼可能会持怀疑之心,然而此时的他心中却十分笃定,那秦可卿定然不是皇室血脉。
关于秦可卿身份的疑点,最大的关键就在于原著中她的葬礼实在太隆重了,出殡时,除却四王八公都来送丧,更是连宫里的太监都给她送丧礼了,葬礼之隆重,也很难不让人产生误解。
只是话虽如此,但结合眼下朝堂的局势,反倒是理应如此。
四王八公,那都是武勋一脉,宫里的太监,十有八九是来自大明宫,他们这般隆重,无非就是向天子展示政治态度。
如若不然,就算秦可卿是公主,也绝对不可能有这阵仗,反而因为秦可卿只是宁国公府的儿媳,表明政治态度的效果更佳。
再者说了,秦可卿若真是皇室血脉,身为公主,本就没有继承权,一般而言并不会祸及于她,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家子嗣,斩尽杀绝,不就是在灭绝自己的子嗣。
旁的不说,陈淼那几个参与兵变的哥哥之中,其子嗣也不过是贬为庶人,年幼的公主,更是寄养在后宫妃嫔之下,哪里就需要被弃养生堂。
而一旦是连公主都要赶尽杀绝的那一种,就算是现在的陈淼都不敢顾忌叔侄之情,又有哪个王公贵族敢窝藏?
最为搞笑的是,既然秦可卿的身份敏感,那宁国公府还敢如此的张扬,那贾珍又如何敢爬灰?这是觉得皇家的刀不厉乎?
说白了,其实就是借着秦可卿宁国公府儿媳的身份,表演一场政治秀而已。
至于说秦可卿所用的生活用品超过规制......什么武则天的宝镜、赵飞燕立过的金盘、杨贵妃的木瓜、寿昌公主的榻、同昌公主的连珠帐之类的,陈设品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若这都要锱铢必较,那陈淼吃过进贡给天子的贡品,用过天子批改奏折的朱笔,岂不是陈淼就.....不可说,不可说。
故而所谓的秦可卿是皇室血脉,其实都是无稽之谈,以讹传讹,更不会是陈淼的侄女。
眼下这冯锦都安排妥当了,做主子的也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毕竟以他那日在天香楼的所见,若是自己置若罔闻,贾珍爬灰的事儿拦都拦不住。
既然都是要失身于人,便宜贾珍那老腌货,那还不如便宜自己。
拖沓不至,犹豫不决,这可不是陈淼的性格,既然自己心有所动,那便身随心动,他堂堂一个亲王,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
宁国公府。
夜幕降临,园林深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一轮弦月挂在那暗沉的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面纱,静谧祥和。
亲可卿沿着游廊走道而行,妩媚风流的玉容皙白如雪,两弯柳叶细眉下,那双水润的明眸蕴着一抹疲惫之色。
来到自己的屋子,秦可卿抬起纤纤素手,掀帘而入,抬眸之间,便瞧见那桌案前似是坐着一道人影,芳心惊恐,喝道:“谁。”
“可卿,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秦可卿芳心一顿,凝眸看着那道黑影,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其面容,轻缓一声,道:“原是夫君,怎得不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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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可卿便让丫鬟瑞珠点燃屋内的烛火,橘黄色的光芒亮起,映射在贾蓉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晦暗不明。
贾蓉看着秦可卿眉眼间的疲惫,目光深沉,道:“可卿,你不是给那老东西奉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什么茶要奉到天黑,该不是那老东西已经得手了吧!
秦可卿闻言心下一惊,抬眸看向贾蓉那张晦暗的面容,妩媚的凤眸微微瞪圆了来,芳心错愕不已。
那老东西她自然知道是谁,不就是自家那公公。
只是夫君素来在公公面前软糯,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没有,怎么这回居然当着她的面前就啐骂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公公的行径,让夫君心中不满。
想到此处,秦可卿芳心涌上一抹惊喜,原以为夫君抛弃了自己,眼下看来,夫君心里是十分在意自己,面对公公对她的觊觎,竟变得有种起来。
抿了抿粉唇,秦可卿美眸湿漉漉的,眉眼间现着一抹委屈,我见犹怜道:“夫君,公公让我做模子,我也没法子,只能应承。”
她的疲惫其实就是给贾珍做模子而已,有过上回的教训,秦可卿心知贾珍心思不纯,故而始终保持着距离,并未有什么逾越之处。
此时见夫君关心起自己来,秦可卿心中的委屈迸发而出,忍不住的轻轻抽噎,宣泄这几日的酸楚。
瞧见秦可卿那委屈的模样,贾蓉心中怜惜,心头对于贾珍的不满更甚,咬牙切齿道:“龌龊的老东西,竟惦记儿媳,他还是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觊觎儿媳,可曾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恐怕自己这个儿子在贾珍心里,反而是個障碍。
父慈子孝,做父亲的慈爱起来,儿子才孝顺。
秦可卿听着贾蓉语气那掩盖不住的怒火,丝毫不觉突兀,芳心反而涌上蔚然之意,那双妩媚的眸子看着贾蓉,眉眼间萦绕着一抹柔情。
她要的不过是夫君的一个态度,有这态度,也不枉她与贾珍虚与委蛇,自家夫君,终于是有男子气概了,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到贾蓉都毫不避讳的揭破贾珍的心思,秦可卿便也不在顾忌,提着绣帕哭诉的说道:“夫君,公公他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我,瞧着怕是按耐不住,我该如何是好。”
这几日来,她每日奉茶,那贾珍话里话外都是对于她的觊觎,她虽虚与委蛇,没让贾珍占到便宜,但瞧着那贾珍是愈发急躁,怕是耐心被磋磨透来,到时手段便不在这般温和,自己又该如何抵挡。
总不能真让自己与公公发生关系,那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贾蓉闻言面色铁青,作为儿子,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贾珍素来在府里作威作福,谁都不敢质疑于他,真要是对秦可卿用手段,他们又能如何。
心中冷哼一声,贾蓉抬眸看着丽人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开口道:“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后日你先随我去见一人。”
秦可卿听见贾蓉有法子,面色一喜,心中提着的大石稍稍落地,只是又听让她后日随行去见一人,又有些疑惑。
眼下谈论的是贾珍对她的贼心,好端端的怎么要带她去见人?
莫不是就是因为那人,夫君才有底气与身为父亲的贾珍对抗?此番让她随行,便是讲明缘由,请动那人帮衬?
秦可卿虽是小门小户,但为人聪慧,转眼间便想明白贾蓉态度的忽然转变,这是有了底气,不怕那贾珍啊!
抿了抿粉唇,秦可卿试探的问道:“夫君要带我去见谁?”
自家公公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品威烈将军,秦可卿倒是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才能让夫君这般有底气。
贾蓉目光有些闪烁,随口敷衍道:“你不必问了,到时见了就知道了。”
说罢,贾蓉怕秦可卿继续追问,于是起身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秦可卿见状,粉唇阖动一下,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两弯长长的眼睫下,妩媚的眸子蕴着一抹黯然,屈身一礼,道:“夫君慢走。”
其实这会儿,可卿心里有许多委屈想与贾蓉诉说,但夫君要走,她也不好都说什么。
待贾蓉离开,秦可卿那郁结的眉头舒展开来,眉眼间现着一抹恬然,吩咐道:“瑞珠,去打水来,我要洗个澡。”
此番有夫君护着,倒是让秦可卿芳心欣慰,原本因为贾珍那嘘寒问暖产生的一丝异样,消散于无。
她缺的,无非就是关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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