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糟糕的万圣节前夜
对于贝尔维娜·布莱克来说，万圣节前夕是糟糕的一天。
不光是德拉科·马尔福很可能遗传了布莱克家的偏执，而是贝尔维娜真心不喜欢南瓜。
从今天早上开始，刚刚睁开眼睛的贝尔维娜就闻到了走廊上飘来的烤南瓜气味。
一整天的时间，无孔不入的南瓜气味快要将贝尔维娜熏吐了，她又不能向校方提出抗议，还不得不出席万圣节前夕的晚宴。
真是糟糕透了。
好在是经过开导的德拉科恢复了少年人的活力，两人前往礼堂的路上，十一岁的少年嘴里说个不停，似乎是想把一个月来没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
拜滔滔不绝的德拉科所赐，贝尔维娜对一年级新生有了大致了解。
像是赫敏·格兰杰，大家都叫她万事通小姐；长相出众的佩蒂尔姐妹，她们是一对儿印度裔双胞胎；使用哥哥旧魔杖的罗恩·韦斯莱，还有跟某女装品牌撞名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当然，还有格兰芬多的西莫·斐尼甘，平平无奇的斐尼甘先生此时才刚刚崭露头角，还不是日后为人熟知的爆破鬼才。
片刻之后，贝尔维娜和德拉科来到礼堂，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将礼堂装点一新。
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蝙蝠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德拉科朝着斯莱特林的长桌一路快跑，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朋友，人形狒狒克拉布和高尔，还有潘西·帕金森。
礼堂最里侧的教职员工席位上，芭丝谢达·芭布林欢快地招手，示意贝尔维娜赶紧过来。
贝尔维娜落座后，家养小精灵精心准备的大餐突然出现在金色盘子里，南瓜粥、南瓜馅饼、焦糖苹果、热苹果酒……晚宴很有节日特色。
眼见贝尔维娜看来看去，迟迟没有下手，一旁的芭丝谢达献宝似的捧出一盘小蛋糕，笑眯眯地摆在贝尔维娜身前。
“你还是那么不喜欢南瓜。”芭丝谢达说道，“挑食是不对的，而且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再有几年就——唔！”
芭丝谢达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没有人永远十八，但永远有人十八。贝尔维娜不想听人提起她的年纪，哪怕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保罗·伯纳德翻着眼睛看向黑压压的天花板，年龄而已，有什么好避讳的，谁还没有老的那天啊，不信看邓布利多，他都一百多岁了！
礼堂里的氛围很好，有人在说笑，有人在大快朵颐，还有人即便是过节也不忘记自己的kpi。
就在教师和学生尽情享受晚宴时，奎里纳斯·奇洛突然一头冲进礼堂，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奇洛教授歪歪斜斜地走向邓布利多，他一边无力地倚着桌子，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奇洛教授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贝尔维娜看着躺在地上的奇洛，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身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居然能被巨怪吓晕过去，这上哪说理去啊！
如果是伪装，奎里纳斯·奇洛值得一项金酸莓奖，如果不是装的，奎里纳斯·奇洛得有多菜才能被巨怪吓晕。
“级长，”邓布利多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级长们纷纷起身，组织各自学院的学生们返回公共休息室，尤其是低年级学生，级长们要确保小豆丁的安全。
教授们也离开席位，像是斯普劳特教授和弗利维教授，他们两人分别跟在自己学院后面，护送学生离开礼堂，赶往城堡不同方向。
但是斯内普没有这么做，他没有跟在斯莱特林学生身后进行保护，而是混入人流之中，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贝尔维娜三人没有着急离开，他们几乎是最后走出礼堂的人了。
选修课教授三人组没有返回各自的休息室，他们遵照校长邓布利多的命令，去城堡里搜寻巨怪的踪迹。
按照奇洛的说法，巨怪出现在地下教室，即便巨怪已经离开了那里，应该也不会走得太远。
“巨怪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芭丝谢达说道，“总不会是皮皮鬼那家伙干的吧？”
小步快跑的三人边走边说，芭丝谢达虽然是在提问，但她的语气却是在否定巨怪是被皮皮鬼放进来的。
霍格沃茨著名恶作剧专家皮皮鬼，这家伙虽然经常搞事，但还是挺有分寸的，多数都是小打小闹。
在没有人激怒皮皮鬼的情况下，他不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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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修课教授三人组在一個转角停下，芭丝谢达嗅了嗅，然后说道：“这边！”
不知道是吃货属性赋予的特殊技能，还是个人天赋异禀，芭丝谢达的鼻子很灵敏，她通过分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臭味，来确定巨怪可能的位置。
贝尔维娜严肃地说：“除非费尔奇惹恼了皮皮鬼，否则他不会干出这种事的。我更想知道的是放巨怪进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体重能达到一吨的巨怪，杀伤力说强也强，说不强也就那么回事，反正贝尔维娜单手打巨怪都嫌多。
反应很快的芭丝谢达和保罗对视一眼，他们立刻想到了霍格沃茨新学年的怪异之处。
开学晚宴时邓布利多曾说过，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被忽视了两个月的四楼靠右边的走廊，终于被选修课教授们想起来了。
开学之初，选修课三人组就曾对此表示过疑惑，只不过三人聊完一次后就将其抛在脑后了，他们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
况且，四楼右边走廊里隐藏什么秘密，谁又在打那里的主意，跟他们有一个铜纳特的关系吗，自有邓布利多去操心。
“可是——就算四楼右边的走廊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又是谁在打歪主意呢？”芭丝谢达说道，“这边！”
提示过方向后，芭丝谢达继续说：“这里可是霍格沃茨，敢在邓布利多教授眼皮子底下搞风搞雨，他以为他是谁！”
走在最前面的保罗·伯纳德想了一会儿，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贝尔维娜身上的嫌疑最大。”
“是啊，我是今年唯一的新人，学校里出点什么事肯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贝尔维娜没有生气，更没有反驳，反而认可了保罗的说法。
把高大威猛的巨怪放进学校，一年级新生肯定没有这个本事，但同为新人的贝尔维娜却能做到。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贝尔维娜一来就出事，不管是不是贝尔维娜做的，先怀疑她一手准没错。
更重要的是，贝尔维娜是有动机在霍格沃茨搞事情的。
大概就是纯血的爹、疯魔的妈、不懂事的兄弟、破碎的她。
“可我们都知道这个人不是贝尔维娜。”芭丝谢达说，“她下午跟德拉科在一起，晚上又一直在礼堂，没有中途离席。”
三个人又过了一个转角，即使没有芭丝谢达的鼻子导航，他们也能搞清楚方向了，巨怪身上发出来的臭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贝尔维娜抽出了金合欢木魔杖，她决定敲山震虎，通过殴打巨怪的方式告诉幕后黑手——你在霍格沃茨搞事可以，不要在我头上动土。
身边的芭丝谢达和保罗同样拿出魔杖，巨怪不是小趴菜，它们拥有惊人的力气，且性情非常暴力，拿出魔杖准备好，小心无大错。
“会不会是奇洛？”芭丝谢达突然说道，“开学以来他真是太奇怪了，刚刚还昏倒了。他以前的胆子虽然也不大，但也没有小到这个份上。”
奇洛是个颇有天赋的男巫，就是性子软了些，魔法理论经验丰富，实践经验不足。
为了弥补身上的不足，奇洛经常外出旅行，通过游历世界提升自身实力，直到最近一次远行。
那次远行之后，奇洛的胆子越来越小，人也变得神经质起来，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他吓死。原本并不算太严重的口吃也变得更加明显，就连给学生讲课都很困难。
有人说，奇洛去了黑暗森林，遭遇了吸血鬼和老巫婆；还有人说，奇洛在旅行期间遭到了恐怖的黑暗生物的攻击，差点丢了命。
总之，奎里纳斯·奇洛变了，从脑瓜儿聪明的拉文克劳变成了新学年的废柴教授，变成了无辜的、可怜的奇洛教授。
对此，贝尔维娜只是纳闷，在明知道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后，奇洛为什么还要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职位，要知道这一职位可是有诅咒的，难道奇洛是想以毒攻毒？
保罗想了一会儿，打趣地说：“如果真是奇洛在背后操纵一切的话，他的演技比那天的贝尔维娜还要拙劣，表演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再次被点名的贝尔维娜没有接话，保持沉默的她在回想前世看过的那些营销号文章，看看能不能不劳而获，不经过思考就锁定幕后黑手。
城堡走廊上，巨怪身上令人恶心的臭味越来越重，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越来越近了，闯进学校的巨怪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选修课教授三人组加紧脚步，贝尔维娜不得不中断对记忆的回溯，发足狂奔。
因为贝尔维娜听到一个凄厉的、惊恐万状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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