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讨债
纽斯尔教堂，神职人员住所。
罗恩从祷祝中醒来，不用睁眼他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喧闹而难听的唱诗声，劣质烛火的油蜡味，一切一切都在告诉他，教堂正在为那位被称呼为上帝的伪神举行礼拜。
迟早有一天给你这该死的伪神宰了。
从地上翻起身子，他套上宽松的牧师袍，开始给自己做一碗奶油蘑菇汤。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大多没有什么营养，千篇一律。
不过，罗恩还是从主持人口中找到了几条有用的消息。
那是关于斯塔克工业向社会和平基金捐款，以及美利坚在阿富汗的行动大获成功的短讯。
“《钢铁侠》的剧情要开始了。”
罗恩瞥了一眼电视，手里搅和着浓汤，将火调小了一点。
这个宇宙的时间线有些奇怪，许多事情并没有按照正确的顺序发生。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毕竟来自DC的康斯坦丁，和来自漫威的神盾局能出现在一块，时间线乱一点也能理解。
只是，《钢铁侠》剧情的开始，并不能称得上是好消息。
这实质上意味着位于宇宙中心的纽约城，即将大踏步迈入宇宙时代。
而某位紫色的计划生育头号粉丝，正在这个宇宙的深处横冲直撞。
“帝皇的旨意，必须得到贯彻。矫正这个世界的速度，必须加快。”
罗恩捏了捏拳头，神色很严肃。
咕嘟。
锅里开始冒泡，奶油蘑菇浓汤做好了。
享用完简单的早餐，罗恩打算去酒吧街逛逛。
其实他并不喜欢那种喧闹的地方，但是，在那总能随机刷新一名康斯坦丁。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这个放浪形骸的家伙也应该弄到点异形或者异端的消息了。
刚推门而出，罗恩就见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维尔神父。
毫不犹豫地，他扭头就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这個固执而虔诚的老头，始终认为帝皇和上帝是同一位神祇。
并总是追问，上帝与帝皇的为人与生活。
见鬼，罗恩自己都没有见过帝皇，更别提美漫宇宙里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上帝。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维尔神父的问题。
再加上，这小老头总是将伟大帝皇与伪神混为一谈。
罗恩怕自己忍不住，会将维尔神父的脑袋拧下来。
奇怪的是，今天这位小老头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早，罗恩先生。”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罗恩投去狐疑的目光。
维尔神父却只是叹了口气，向着教堂内部走去。
罗恩耸了耸肩膀，拐了个弯从教堂侧门出去了。
他不喜欢礼拜时的颂歌，对于一位忠诚的天使而言，还是那些对帝皇的祷言更动听。
兴许是海湾城市的缘故，九月的纽约气温还算不错，来自大西洋的暖流向大陆架吹动，哪怕已至中秋，也并不显寒冷。
离开教堂，罗恩直奔社区里的酒馆街。
转过几个拐角，跨过遍地流浪汉、瘾君子和醉鬼，罗恩最终驻足在透着红绿蓝三色霓光的酒吧门口。
已是清晨，这间康斯坦丁常去的小酒吧已然打烊。
罗恩探头朝里看了看，康斯坦丁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散发着呕吐物与酒水酸味的酒吧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约翰.康斯坦丁昨天有来吗？”罗恩敲了敲玻璃门，在吧台上放下一张纸钞。
“啊，你说那个骚包的皮衣小子？他已经两天没来了。”酒保擦拭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将钱塞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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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点点头，嘱咐道：“如果他回来了，告诉他罗恩来过。”
“当然，看在这小费的份上，我一定带到。”酒保笑眯眯答应下来。
与酒保的对话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罗恩离开酒吧时，天色仍旧是蒙蒙亮的。
凉爽秋风拂过空旷的街道，吹动牧师袍的衣角。
有什么不对劲.......
罗恩看着几分钟前还堆满流浪汉和醉鬼的巷子，将手伸向了腰间，那儿时刻挂着一把锋锐的短刀。
果不其然，巷口走出来十余位穿着运动服的壮汉，脖子上有统一的纹身。
“罗助祭，是吗？”
为首那光头笑眯眯发问。
罗恩歪了歪脑袋，算是承认了。
“那就没错了，我们共同的朋友莱斯助祭欠了我们一大笔钱，唔，还有一大批货，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光头面上依然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他手里却在摆弄着手枪。
威胁之色，溢于言表。
莱斯......
罗恩知道这个人，他是纽斯尔教堂的另一位助祭，一个二十出头的白人青年，年幼丧父被教会收留，自小在教堂中长大。
不过，身为神职人员，莱斯是怎么跟这群黑帮扯上关系的呢？
罗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和莱斯并无交集，只是在教堂里见过几面。
“他不是我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罗恩平静摇头。
“啊，那真是遗憾，”光头狞笑一声，抬起手枪对准了罗恩，“但你们都是一座教堂的，对吧？让我们谈谈，你替他运货怎么样？”
罗恩面色仍旧不改：“不怎么样，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摆弄那小玩具。”
“小玩具？”光头看了看身边的壮汉们，哄然大笑。
他向前一步，将手枪抵在了罗恩脑袋上，神色戏谑：
“我太好奇了，快告诉我为什么。”
罗恩淡淡开口：“因为，能够制止暴力的，只有更大的暴力，而我......明显比你们暴力得多！”
话音未落，短刀便陡然出鞘。
当那如水银泻地般的刀光闪过，断臂就高高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之后，掉落在街道旁的污泥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好一会，街道上才响起光头的哀嚎，像是被打断了脊梁的老狗一般凄厉。
紧接着，罗恩的身影惚地消失在原地。
刀光横撒之间，那十余位壮汉的头颅接二连三地冲天而起。
仅三五个呼吸，街巷里仍站着的人，便只剩下光头壮汉与罗恩两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光头捂着断臂，神色惊恐万分。
“我？”罗恩指了指自己，冷笑着步步逼近，“我是人类。”
“我错了，我错了！你要什么？钱，我有钱，我都给你！”光头挣扎着向后退，面色煞白。
虽然，作为斯拉夫人，他的脸庞一直都挺白。
但是，在死亡面前，这份苍白显然更添了几分。
“钱？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罗恩甩干了短刀之上的血迹，步步向前，面上冷厉无比，“你们身上有令人作呕的味道，像是混着淤血的污泥，让我反胃。”
光头愣了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声求饶：“我可以带伱去那群怪物的地盘，我知道他们在哪，我知道......”
求饶的话语尚未说完，短刀便贯穿了他的脖颈。
光头咳出一大口血，瞪大眼睛看着罗恩那完美如天使的面庞凑近自己耳边：“异端，既然背叛了人类，就必须要做好被审判的准备。”
“至于你嘴里说的那些异形，相信我，它们很快会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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