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控
“啊啊啊啊啊！”
不断有特工消失在迷雾之中。
凯尔甚至没能看清那些是个什么怪物。
它们太快了，快到枪口甚至还不等瞄准到它们的衣角，就再度隐匿回迷雾里。
等再度回到装甲车处时，二十四人的小队，只剩下了六人。
摩恩也被拖走了，凯尔只能在迷雾中看到手雷爆炸的火光。
“滋滋......滋滋。”
无论怎么调试，车载电台中都只传来嘈杂声响。
“该死。”凯尔的心情几乎跌落到了谷底，他看着身边为数不多的队友，内心深处涌现出深沉而浓烈的愧疚。
要是不那么深入就好了，说不准还能多活下来两个......
是的，他将这一切怪罪到了自己的决策失误之上。
但事实上，行动的失利更多源于神盾局的情报失利。
或许是看到罗恩能够轻松地处理掉整个吸血鬼家族，尼克.弗瑞便误以为这些名为吸血鬼的异端很弱小。
所以第一批到达这里的先遣小队只有两辆装甲车，二十四名成员。
当然，凯尔也需要背负一定的责任。
毕竟先遣小队的目的只是探查信息的真实性，而非与吸血鬼硬碰硬。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迷雾之中，阵阵嘶吼声传出。
夹带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如狂风扑面。
死亡，转瞬即至！
..........
纽约的天空才刚刚暗淡下来，罗恩便被电话打断了晚祷。
“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电话那头，科尔森的声音很急切。
罗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悦，声调平稳回应：“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祷告时间。”
“对不起，但事态确实很紧急。”
科尔森声音微微颤抖。
罗恩无奈地站起身子：“说说看。”
“自之前你找到了线索，我们审问了圣心玛丽亚医院的管理层。据他们供述，吸血鬼藏匿在一座名为莫舍尔的小镇……”
科尔森娓娓道来。
罗恩听到这，却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昨天？还是前天？”
“前天。”
科尔森嗫嚅着回答。
罗恩冷笑一声：“你应该通知我的。”
科尔森干巴巴笑了笑，光是听声音，都能听出来他的尴尬：“局长想要活的，你动手的话，不可能会有活口。”
“哦——”罗恩拉长音调，不带丝毫感情地说，“所以你们弄到活的了吗？还是说......”
“你们派去的人都死光了？”
电话那头陷入良久沉默，只有科尔森微弱的喘息声。
罗恩知道自己说中了，神盾局派遣过去抓捕吸血鬼的队伍，已然全军覆没。
“包庇异端，试图进行邪恶的科学研究，科尔森先生，我现在似乎觉得，九头蛇会是个更好的合作对象。”罗恩声音很冷硬，话语间没有任何转圈的余地。
电话另一端的呼吸声瞬间停滞了，良久之后，科尔森才结结巴巴开口：
“不不不，局长的意思是，呃，局长的目的是通过此研究出鉴别吸血鬼的仪器，好将其彻底消灭。”
鉴别吸血鬼的仪器？
真是可笑。
尼克.弗瑞是什么人？
只要能够保护人类与地球，他从不会在乎世俗的看法。
如果吸血鬼能够让神盾局的防卫力量变得更强，打造一支纯血的吸血鬼部队对他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但这，是对人类的亵渎！
是纯粹的异端行径！
要不是神盾局暂时还没有做出这样的行为，而且他们还算好用，罗恩早就杀到总部，将尼克.弗瑞的脑袋打进他的大屁股里。
“请转告尼克.弗瑞，人类才是这片群星之中最伟大的种族。帝皇和祂的天使有能力保护人类，所有的异端、异形，乃至邪恶的伪神，都必然在其荣光之下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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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冷冷开口，语气像铁一样坚硬，“我不希望，你们神盾局成为被踩死的一员。”
沉默，电话另一头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只剩死一般的沉默。
“我知道了，罗恩先生，请相信我，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黑卤蛋的声音传来，听着很是消沉。
显然，他刚刚一直在监听着通话。
罗恩并没有相信尼克.弗瑞的鬼话，他只是冷哼一声，给出了最后的警告：“我建议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我就亲自捏碎你的脑袋。”
“我会努力让自己平安退休的。”尼克.弗瑞声音虽然低沉，但内里却并没有蕴含多少害怕的情绪。
他的意志和信念很坚定，为了保护人类和地球，他愿意不择手段。
哪怕，被罗恩当虫子一样杀掉。
哪怕，背上万古之骂名。
“说吧，发生什么了。”罗恩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目前他还需要神盾局的力量，来寻找世界范围内异端和异形的情报。
神盾局也需要借助他的实力，去肃清地球上仍在活跃的怪物们。
所以，神盾局暂时还没迎来审判。
但如果某一天，神盾局挡在了滚滚车轮面前，罗恩并不介意将他们彻底清算。
“我们派遣了三支队伍前往莫舍尔小镇，先头小队在清晨时分失去联络。旋即，莫舍尔周围飘荡的浓雾开始扩散，位于多卡和马洛威尔小镇的支援部队也失去了联络。现在，迷雾已经覆盖了三個聚居点，并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变成了科尔森，他的表达能力显然不错，三两句话就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迷雾......罗恩皱起了眉头，剧情里并没有这一段。
而且，就凭迪肯.弗罗斯特的魔法造诣，也远不足以支撑他施展如此大范围的迷雾。
所以，是因为自己的介入，这个世界发生了某些未知的改变吗？
“我需要交通工具。”
罗恩快速穿戴好动力甲，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爆弹枪，平静开口。
任何异端都必须被清除，与神盾局的冲突，可以留到这之后再说。
听见这话，科尔森终于松了口气。
有这位出马，事态总算可以控制了.......他这样想着，音调不自觉上扬：“昆式战机已在路上，预计三分钟后抵达。”
罗恩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检查着装备。
这次，他兜了几枚热熔手雷，又多带上了一个基数的弹匣。
他心中有种预感，这些该死的吸血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处理。
短暂的沉默过后，昆式战机抵达了教堂后方的空地上。
“战机到了。”科尔森说。
“我不聋。”罗恩没好气回嘴。
科尔森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我们让你失望了。”
罗恩也沉默了一小会，他对科尔森其实挺有好感。
这个被称为漫威交际花的中年男人，除了心思细腻，很多时候也抱有真诚的心。
所以，他并没有太过苛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嘎吱。
轰鸣的引擎声将安娜与杰森吵醒，他们揉着惺忪睡眼推门而出。
“又出现怪物了吗？”
安娜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景象，怯生生发问。
“去睡吧，不用怕，”罗恩点了点头，温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已经战胜过它了，不是吗？”
可是，我已不那么害怕怪物了，我现在更害怕别的东西......安娜心里默念着，握住了那大手，脆生生开口：
“我不睡，我就在这儿等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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