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有一个计划
卢克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帮助斯瓦格，这一想法瞬间在他脸上表露无遗，而斯瓦格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虽然奖励很好，但自己目前刚做巡警一个月，根本没有时间来帮助眼前的斯瓦格脱罪。
他赌气般地从一旁拿起威士忌，一不小心倒多了一些，犹豫片刻后，还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呼……该死的。”卢克忍不住咋舌，他的手和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脑海中开始仔细梳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此时的时间过的很慢，斯瓦格则低头慢慢品尝着酒，这次他细细地品味后，才举起瓶子看了看，两人所喝的酒似乎价格不菲。
“说真的，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思考了半晌，卢克坦然地说出了心里话。
“我们在接手任务之前，确实都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斯瓦格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赞同卢克的说法。
“这就是我退出的原因，我永远干不了我什么都不清楚的事。”
卢克说完，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也喝光了，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目前看起来，我们似乎都陷入了同一个困境，只是我比你稍微幸运一点，毕竟我是个警察。”
为了缓解略显沉重的气氛，他还开了一个小玩笑。
随后，卢克带着斯瓦格来到这一侧的书房内，这里摆放着一台电脑。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特别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不守规矩的那个，你总是能想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好办法。”斯瓦格的话很实在，但卢克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总是会回想那天任务的细节，但我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事。但这件事针对的，应该不仅是唐纳德和你，而是我们所有人。”
在电脑前坐下后，卢克打开了一个网页，看起来是一个聊天页面。他开始回忆起安保任务当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和搭档离开指挥中心的时候，就注意到楼顶有无人机飞过，但是后来在建立狙击点位的时候，我跟指挥中心汇报说今天并没有无人机。然后指挥中心说可能是周围的农业无人机，并派了巴特勒县的治安办公室的警员去周围查看。”卢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接着，群里又出现了一张可疑的自行车的照片。不到两分钟后，又有人说已经抓到了一个可疑份子，说危险解除。”
“可最后，还是导致了那样的结果。我看到在指挥中心的下面的农舍屋顶上，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戴着眼镜、穿着灰色卫衣，手持一把AR15。”
“最后就发生了枪击事件，我立刻向指挥中心汇报，但特勤局局长要求不要开枪，以免影响会场。并且派了两名警员前往查看，但这一举动，却直接促使了那名枪手开枪射击。”
卢克皱着眉头，总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不小的阴谋。他本能地选择了离职，却没想到后续还会有这些麻烦事。
斯瓦格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和卢克一样，对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
如果刺杀行动成功，那么整个安保团队，包括他这个安全顾问，都将被牵连进去。而刺杀没有成功，他似乎就成为了所有安保团队中的首要目标。
“今天下午我还被三个家伙袭击了，是标准的驾驶射击，甚至还有战术截停，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帮派分子。”卢克接着说道。
“你确定他们的身份了吗？”斯瓦格问道。
“很显然没有，我只有他们的车牌号，我找的掮客还没有给我任何回复，不过应该也快了。”卢克无奈地回答。
“你有什么打算？”斯瓦格看着卢克在聊天室里发了一个信息，问道。
“跟老朋友聊聊，看看他知道些什么。”卢克回答道，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斯瓦格问的是袭击他的人，又补充说：“哦，你是说袭击我的那些家伙？当然是上门去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但我可不保证他们能活命。”
斯瓦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
卢克开始在网上搜索目前这个案子的情况，他问道：“所以你的家人应该没有问题吧？你进去之后，谁跟你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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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和孩子去了她姐姐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斯瓦格回答道，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来见我的是迪伦海登，他想让我承认这件事。”
“什么？”卢克听到这个名字，显得十分意外，因为这个人正是那个安保任务的负责人。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电脑上也出现了相关的信息，这让卢克更加震惊。
“嘿，看看这个，他们的准备可真是够齐全的。”卢克指着电脑屏幕说道。
新闻上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信息都很完整，特勤局方面认为当天出现了第二狙击手。
接着，他们就开始调查这名狙击手的轨迹，发现这名狙击手不仅调查了如何射击，射击地点、弹道痕迹，甚至还拍了照片。
他们还发现了斯瓦格调查现场，查看监控，以及案发当天，他是如何在过程中突然消失的录像。
卢克滑动着网页，上面的每一张照片的主角都是眼前这个神似沃尔伯格的男人——斯瓦格。
从农场的各个角落的摄像头，到枪店，再到最后一张他慌张消失在人群中的录像，甚至还有他家中的所有武器的照片，七把长步枪和半自动步枪、栓动步枪和手枪。
“看起来迪伦给你准备了不少的‘惊喜’，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这些证据，卢克忍不住感叹道。
“等等，这么说是一名警员把你给当场逮捕了？”卢克看着斯瓦格，问道，同时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斯瓦格显然也看出了他的调侃。
“嘿，我是被他逼着从三层楼跳下来了，而且是腿着地，我还能站在这里，简直就是命大了。”斯瓦格无奈地反驳道。
卢克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把画面切回了之前的聊天室页面，然而并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他在十分钟内没有回复，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之前的安保团队里面，那些不对劲的人可能都已经被干掉了……”卢克咬着牙说道，他深知这一行的残酷，吃席是常有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等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卢克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目前所面临的状况。
“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你要不要听一下？”
卢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凭借着自己阅片无数的经验，他还是想出了一个颇具脑洞的计划。
“我的休假只有四天，在这四天内我们要做好计划，不能让你一直像个贼一样被人盯死。”卢克说道。
“我们给你做个新的身份，看看有哪些失踪的人跟你适配一些。”卢克继续阐述他的计划。
“四天后，我们就分开行动，我在警局也会更安全一些。”
“你还有这样的门路？”斯瓦格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位战友，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他一样。
“没有那么复杂，你只需要死一次就好了。”卢克的话让斯瓦格瞬间反应过来。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也只有让斯瓦格“死一次”，他才能成为一个安全的“幽魂”，摆脱被追踪的命运。
“看起来我们达成了一致，我回到警局后会查一下那个抓住你的警察。”卢克说道。
“他能够找到你，本身就有些奇怪，然后还有迪伦那个家伙，如果有必要，我建议把他给绑了。”卢克的大胆建议让斯瓦格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卢克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后呢？”斯瓦格问道。
“然后？”卢克看着他在灯光下有些发蓝色的眼睛说道。
“然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让你受到这样的待遇。”
卢克深知，和电影不同，这个世界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讲逻辑的，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发生。
“最后，走吧，收拾收拾，一会我们一起出趟门。”卢克说道。
“去哪？”斯瓦格问道。
“从我的枪械库里取一些好东西，然后去敲敲门。”卢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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