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死者行军？死者成军！
砰！大手拍在名贵木料制成的桌面上，“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晚上！四个家族！全被杀了，死的干干净净！我要你们做什么用？！”
“今天他们能死的不明不白，明天就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太守唾液喷的面前的倒霉蛋满头满脸，可怜的家伙只能站在原地接受洗礼。
太守大早上被爆炸惊醒，还以为革命军打过来，送消息的人跑慢点，太守可能都已经撤（tao）出城。丢了大脸的太守，自然对眼前之人没什么好脸色。
发泄一番怒火的太守消停下来，一旁的仆人急忙倒上一杯红茶给太守润嗓子，满意的看一眼仆人之后，又朝倒霉蛋咆哮：“还愣着干什么？封城！查案！看那几家还剩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弄过来！！把匪徒给我找出来！！”
倒霉蛋忙不迭抬手敬礼，连滚带爬离开太守府。
艺月已经连夜赶到另一座小城，把带出来的人分散放置，接着又离开了。这些顺带带出来的人里，相互都没看见脸，都是唯一目击证人。
之后一定有相关悬赏，比如能提供目击证据之类的，到时候一定有人会去举报自己，或多或少罢了。
自己会被挂上悬赏，但举报自己的人应该能在严刑拷打中活下来，大概。
几天后，脑后余肿未消的丽娜在街上游荡，“喂！又有新的通缉令了！”
某处告示牌前围满了人群，丽娜也在其中。
瞳孔一缩，艺月的狐之涡面具赫然在通缉令上。
罪犯：真名未知，样貌未知，男性，代号「狐面」，体型中等，武器为一柄刀，刀型为…。
罪行：一夜之间，接连袭击四个家族，不留活口，并夺走所有财物，其罪可诛；将被杀之人的头颅摆成京观，挑衅帝国威严。
若有知情人士，提供详细情报，可得如下悬赏，将其捉拿归案，可得如下悬赏。
通缉令上一串金额相当丰厚。
“真是夸张的悬赏金额啊，要是我能抓住这个狐面…”有人想入非非。
“哼！想什么呢，这种危险人物谁敢招惹。”有人面色冷静。
“想得到悬赏？做梦吧，到时候不把你当成同党弄死就不错了。”有人显然知道些什么。
“哦？老哥你好像了解其中内幕啊…”有人好奇。
“那是，我跟你们说，最初这个通缉犯是没人知道样貌的，至于之后又为什么出了悬赏令…”这人意犹未尽。
旁边的人立马会意，“走走走，老哥我请你喝酒。”
人群立马向着酒馆涌去，丽娜也跟着人群。
到了酒馆，给那知晓内幕的人点上一杯酒，“老哥快说说。”
那人喝一口润润嗓子，“我就是从那座城过来的，那被袭击的四个家族都是富豪，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据说那四个家族的财物都被卷走了，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而且是一夜之间做完。”
“这不可能吧？”有人疑惑，“嘿嘿，我当时也觉得不可能，你们是没看见太守在爆炸现场的场面，脸都黑了，负责挖掘的警察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那他为什么会暴露呢？”
“唉，其实狐面并没有全把人杀光，还留下几个活口，要么是奴隶要么是仆人。他们被狐面带到不同的地方，还给了一大笔钱。”
“欸，他人还不错嘛，这么说来，他的情报就是被救下来的人泄露的喽？”
“没错，两男一女，都是为了悬赏出卖他的。”
“老哥，你说被当成同党…”
“啊，这些狗官的钱又是那么好赚的？”再次仰头喝酒，“两个男的被活活扒了皮，女的被太守一群手下当街玩弄至死，现在尸体还在城门上挂着呢。”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过贪婪把自己性命葬送。”
“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头被垒成京观是什么样式啊？”
“嘿嘿，这个嘛…”那人从怀中摸出一叠图片。
“老板，再来瓶酒，要好的。”立刻有人招呼。
于是图片被传播开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被砍了头依然好看，就是面容有点狰狞。”
“死前肯定受过折磨吧。”
“感觉有种诡异的美感呢。”
“哇，连小孩子都没放过。”
“得了吧，我听说这小孩都弄死几个奴隶了。”这倒是真的，当事人丽娜表示赞同，早就看过京观的她当即离开，留下身后人群对着图片大呼小叫。
再次回到街道的丽娜，想到那晚艺月的身形，手掌慢慢握紧，口中喃喃自语，“狐面…”
…
已经看到自己通缉令的艺月并没有感到多意外，要是没人出卖他，他反倒会头疼。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找几座类似军事基地的地方了，主要目的就是军火库。
之前作案的城市倒是没去找，没时间倒是其次，他看到过去城里游玩的军官的德性，配枪款式都挺老的，估计军火都被倒卖了，这种可能性很大，挣钱嘛。
他之前突然想到，要整大场面的话，他的个人武力目前没有大范围攻击，拔刀也砍不出刀芒、飞翔斩击之类的攻击。即便咒力涌入混世，也只是增加斩击威力，斩不出去。混世倒是挺喜欢咒力这种负面能量。
帝具的话，据他所知，除了帝国将军艾斯德斯的帝具「魔神显现﹒恶魔之粹」，拥有超大范围攻击能力；隐约记得另一位操纵雷电的将军，但远在帝都。帝具这玩意儿他也不强求。
目前先洗劫几个军事基地，抢些大炮和炮弹，现在艺月不缺子弹和枪械，异空间里一大堆。
西水城，因城外有条河流，此地作用是长途船运的中途休息站以及提供仓库存储等服务。
换言之，这里的地方军，有钱，有钱=军火装备好=收获就好=赚。
夜晚，天空不时有几缕乌云遮掩月牙，忽隐忽现的月光照在狐之涡面具上，反射出几丝阴冷。
艺月站在树梢，看着远方的军营。那里灯火通明，虽然帝国情况腐烂至极，但眼前的军营戒备森严，巡逻路线相当严密，可见里面的领头人厉害手段。
普通情况下，想要潜入这所军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藏军械的地方，并将所有军械都带走，难如登天。
但艺月并不普通，他虽然不擅潜入，但他有白狼沃夫，咒灵的存在就是对普通人的降维打击，查探情报的事交给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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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狼狼群潮水般向那座军营，该处占地面积极大，能驻扎三千人，离西水城不远，它的作用就是拱卫城池。
狼潮在接近军营时就分散成小股，从各个方向潜入建筑。
一支巡逻小队举着火把在军营外围巡逻，“嘶，队长，是不是有点冷啊。”一股分裂体狼潮越过这支小队时，其中一个士兵抱了抱手，问道。
“嗯？你也有这种感觉吗？”队长也诧异，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有这种感觉吗？”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
“原来你们也…”
看见队员们一样的反应，队长不由得提醒，“接下来巡逻都小心些，冷就冷些，一会儿巡完逻…”
说到这，队长压低声音，“我那还有几瓶从城里带回来的酒。”
“我靠，队长你真行啊。”
“嘘，小声点，先说好，被长官发现了的话…”
“这次就到我了，希望军棍能轻点。”被轮到背黑锅的人一脸郁闷。
“哎呀，按照老样子，你一人独占一瓶酒不错了，我们哥几个还要分着喝，你不来我来。”
“去去去，这可是轮换的，你上次只被打了几军棍你当然愿意。”
“行了，前面要有小队交接了，都悠着点。”
“欸，那不是在伙房有路子的小队长么，队长你…”
“可以，光喝酒没吃的也没意思。”
两小队即将交接而过时，两个队长目光先是对视，接着收回目光正视前方。
“老规矩。”
“嗯。”
双方交错而过，另一支小队也在上演同样的戏码。
“队长，今晚？”说话之人舔了舔嘴唇，军营禁酒，外出去城里的时间太长，嘴巴最近淡的厉害。
“啊，老样子，我去弄吃的，这次到谁了？”
“我我我，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被打军棍就打吧。”
“嗯，估计这次轮到的人也是一人一瓶，我待会儿去弄点好东西。”
“那队长，我要一只鸡，多辣。”背锅之人提要求，这是两个小队之间背锅人的特权，能喝最多，能吃最好，挨最毒的打，关最黑的小黑屋。
“你还挑上了，行。”
…
艺月肩膀上的沃夫闭着眼睛，它在不断切换鼠狼的视角，搜寻房屋，艺月突然开口，“咒力消耗过半，以气味为准，油脂火药多的地方优先。”
“嗷。”沃夫点头。
鼠狼们不再胡乱走动，停在原地，昂首嗅探着味道。
空气中夹杂着烟草、肉类、汗味、偶尔有一丝酒精的味道。气味虽然繁杂，但没关系，即便是普通的犬类，成年品种都超过五百万个嗅觉细胞，能分辨方圆百米内的气味不是问题。
更何况沃夫不是一般的狼，它是咒灵，还是特级咒灵，嗅觉只会更敏锐；艺月咒力消耗量，随沃夫分裂体数量、行动范围的增大而增大。
沃夫过来的时候，形态是一枚核心，位于异空间中，灌入咒力后，长成狼型，有点种子发芽的味道。
大概不是本体过来的原因，不能自己产生咒力，但这方面又和艺月的情况相悖，目前只能推测为物种不同。
沃夫通过分裂体收集气味，在一个小型仓库里闻到浓郁的火药味以及冷兵器上擦的油脂味，但里面只有少量炮弹和武器。
“唔，减少分裂体咒力含量，下沉到地面看看是否有地库。”
咒灵中，咒力稀少的咒灵可以穿墙。
沃夫意识降临到一只分裂体上，它的方式是融合其他鼠狼，然后分裂出咒力含量低微的分裂体。
分裂体开始融入地面，地面之下约三米后，一处巨大空间出现。长宽大约与艺月异空间二分之一一半，也就是二分之一个足球场，高约五米。
重要的是里面存放的东西，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木箱层层叠叠垒在一起，按照尺寸分门别类。
沃夫把分裂体看见的情况告诉艺月，艺月在得知地下空间的情况后，感觉不对。
若这里是一座军事重地，那么地下空间的存在可以认为合理，但这里只是三千人驻扎，虽然人同样很多，但存放的军械太多了，联想到西水城的大河，这里可能是军械倒卖的中转站。
这么想来，外面严密巡逻、层层防守就有道理了，原来是守财。艺月不会管这些东西是谁卖给谁，接下来，这些东西都归他了。
艺月没有着急行动，已经行动一小时了，他需要吃东西休息，恢复咒力，这单子太大，他要稳妥一些。
片刻后，休息好的艺月开始行动。身体没入异空间，在远处出现。他现在最大传送距离与异空间的长度相同，也就是一百二十米（国际足联限定内的最大长度），距离越远，花费的咒力和时间越多。
尽管是夜晚，但并不影响艺月传送，他通过沃夫分裂体定位，要是异空间足够大，他甚至可以直接传送到目的地，只能说，可惜。
艺月出现在一处树梢上，远处一个巡逻小队从这走来，艺月没有继续传送，万一传送途中被灵敏的人感觉到就只能被迫动武。
他并不担心他们离太近会发现自己，通透世界收敛气息的能力让他宛如植物，也不用目光看他们，就这么听着小队的闲聊，声音渐渐接近，然后渐渐离开。
再次没入异空间，这次传送到军营中一处屋顶上，可以听见房屋里有人喝酒吃东西的声音。
“来，干。”
“干。”
酒瓶碰撞，撕咬肉食的声音传来，
“嗝，这酒真劲儿真大，队长你真会喝。”
“诶，没有我们队长找来的好东西，你们光喝酒有意思？”
两个背锅人有点喝高，其他人知道一顿军棍难免，毕竟两个队长对分一瓶，其他人分剩下两瓶，都喝的有些微醺，这酒度数可想而知。
艺月没在意下面偷喝的士兵，继续传送，而沃夫则露出怪异的眼神，今晚的事发之后，他们喝酒被发现，后果不止军棍伺候。
就这样，连续传送四次之后，艺月到达地下军械库上方，那座小型仓库里。
行动，已至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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