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鱼人岛
“啊，百合子小姐是有任务吗？”
“不是的，我找水月君借车，他放我一周的假期。”百合子想到自家老哥拜托的场面，正好借水月的跑车带父母出去逛逛。
“假期？”歌姬和冥冥对视一眼，艺月他终于要休息了吗？
“休息？”艺月拿出钥匙给百合子，她老哥，也就那个司机，想借车出门好好玩玩。
“对呀对呀，难得你休息，不如带我们出门旅游？”歌姬想着艺月这么有钱，说不定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艺月也不是小气的人。有机会白嫖的冥冥自无不可。
“那些工作量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接下来要修行一周，我会中断联络。”艺月的第二能力早就准备好，由于沃夫也会跟着离开，所以百合子身边的分裂体也被收回。
也是时候给百合子放个短假，她比艺月还忙，很多辅助监督发现问题严重会直接找她，所以她不是在出门就是在出门的路上，不是报告就是汇报，高跟鞋都很久没穿了，那玩意崴了她几次脚。
“就这样。”艺月转身消失，歌姬默默吐槽，“修行修行，都这么强了还要修行。”
歌姬拉着冥冥就离开，顺便蹭个百合子的车。
在距离开学一周前，学校再度恢复一片冷清。
异空间内，艺月躺在沃夫毛茸茸的尾巴上，头靠沃夫前爪上，缓缓闭上双眼…
…
一位手脚长蹼，尖面獠牙的鱼人在海之森闲逛时，在僻静处发现一枚蛋卵，“真大啊。”
两米高的巨卵默默伫立在杂草丛中，蛋壳为纯白，没有花纹，整体透露着颇为神秘的气息。鱼人不由疑惑，“奇怪，海王类的蛋一般不会流落到这里，看着也不像啊。”
想不出所以然来，鱼人将其扛起，带回家中，要是能孵出个海王类也能当宠物卖出去。
一年，两年，鱼人没耐心继续等待，就将纯白巨蛋卖了出去。
三年，四年，接手的买家也没等到巨蛋破壳，其他鱼人们也听闻纯白巨蛋的事迹，不断前来观看，他们都能察觉到蛋里的生机，光却无法照出里面究竟孕育了什么。
于是该买家干脆做了个展示台，在征求王宫同意后，将纯白巨蛋放在广场展览。某天，酷爱骑着鲸鱼出游的王宫王子尼普顿，发现这枚巨蛋后，认真检查，被尊称为海洋大骑士的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里面孕育着我们人鱼未来的守护者呢。”
留下这一句戏言后，命令数位士兵轮班看守，就骑着鲸鱼离开。
但这句戏言却流传开来，前来观看巨蛋的人鱼们更多了，偶尔有鱼人上手摩挲两下，问是干什么，答是摸摸未来的守护者，祈求好运；既然你都摸了，那我也摸。
纯白巨蛋此后拥有了名字，葛第安。
接下来的日子，盘盘这枚巨蛋成为人鱼们争抢的日常活动，因为怕人多把蛋弄坏，每天能摸的次数是有限的。
…
海圆历1484年，神之谷。
“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洛克斯！！”一位穿着因剧烈战斗而显得破破烂烂的船长服的高大男性，有些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对手。
周遭传来的爆炸闪光、屠杀的激烈哀嚎丝毫不影响两人对话。
被称作洛克斯的男人身上同样伤害累累，听闻对手的言语，吐出血痰，“呸！想阻止老子成为世界之王吗，罗杰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哈！是不是异想天开，这就让你看看吧！”
岛屿上空的云层因双方的霸王色激烈碰撞而开裂，无数黑闪闪电噼啪作响，双方化作残影，再度战做一团的余波不断摧毁周边的一切事物，匆匆赶来的卡普看着战场，双拳紧握，眼神兴奋至极，大喝一声，“罗杰！！我来了！！”
披风一甩，挥舞着铁拳加入战场。
在再度升级的战斗中心外围，某位大脸盘孩童正背着体积数倍于他，身上伤痕累累的孩童，身旁戴着眼镜的小女孩正在加油鼓劲，“坚持住啊熊仔！我们快逃出去了。”
“喂，小鬼，这颗果实就给你了。青龙，很适合你呢。”戴着粉色船长帽，身旁飘散着一团火焰的高挑女子，将一颗布满鳞片长有双角的果实丢给头长牛角身体高大的男性。
“哈！玲玲，你很有眼光嘛！”接过青龙果实的牛角男性毫不犹豫大嘴啃下去，果肉刚入口，即便是面对数艘海军军舰也面不改色的铁血男人，此刻也面露苦涩，“呕，真踏马难吃。”
未等果实发挥效果，被称作玲玲的女人招呼男人转身离开，“走了小鬼，洛克斯已经死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代了！”
“哈，玲玲要不要加入我的海贼团啊。”
“做梦。”
某个拿着纸笔的少年神色颤抖，脸上止不住的狂喜，“大事件！大新闻！这才是我要的新闻！把它发出去的话，世界将会因此而震动吧！！”
但最后，报纸上只有‘英雄卡普’的名号传了出来。
此战一役，未来的传说海贼们开始各自崭露头角，金狮子、白胡子、大妈、百兽、银斧…
…
鱼人岛，纯白巨蛋面前，数名鱼人孩童站立，“啊可恶！今天又没摸到葛第安，都怪你甚平，要不是你非要练完鱼人空手道，我们也不会错过今天的机会啦。”
一个锯齿鼻子的鲨鱼鱼人朝一位蓝皮肤鲸鲨鱼人抱怨，甚平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阿龙。”
“这几天你都这么说，大大哥你看他。”阿龙看向一旁红皮肤鱼人，他名费舍尔-泰格。尚且年幼的泰格已经是众鱼人孩童敬仰的老大，他上前朝护卫巨蛋的人鱼士兵沟通，“士兵大哥，真的不能摸吗？我们已经错过好几天了。”
被问话的人鱼士兵无奈叹气，眼前的泰格即便年纪还小，但已经颇有名声，“泰格，不是我不想，只是你看…”他指了指泰格等人身后，许多鱼人和鱼人虎视眈眈，只要人鱼士兵一松口，他们会立马死皮赖脸也要求摸摸。
泰格知道人鱼士兵说的是事实，他也有些无奈，转身对着失望的阿龙摇摇头，“抱歉，阿龙。”
就在人鱼士兵以为众孩童将要离开之际，甚平手掌按在阿龙背后，柔劲一推，阿龙不由自主向前扑倒，挥舞的手穿过想要拦住的人鱼士兵，触碰到纯白巨蛋表面。“哈，我摸到了！”
阿龙转身朝众人呼喊，泰格正想招呼阿龙过来，众人突然听到：
咔！
阿龙突然立马愣住，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他眼神看向大大哥泰格看去，他正震惊看着自己背后；再转头看向甚平，甚平甚至张开了嘴，此时场面极度安静。
咕咚，阿龙僵硬地转身，看见自己触碰的地方展开一道裂纹。“这！”阿龙被吓得噔噔后退，急忙解释，“这不是我…”
泰格按住阿龙，示意他安静，咔！
巨蛋上又一道裂缝出现，阿龙明白了，蛋里的东西要孕育出来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被盘得发亮的蛋壳逐渐开裂，并且裂纹越来越多…
啪！一只手突然伸出蛋壳外，拍飞数枚碎片，有的鱼人已经紧张到快冒冷汗了。
哗啦啦，另一只手扒开蛋壳，露出里面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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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黑发黑瞳的男孩出现，白皙的皮肤和周围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鱼人和人鱼们天差地别。
“呼。”所有围观的鱼人和人鱼们轻轻呼气，但即便每个人尽量小声，汇聚在一起的声音也能聚蚊成雷。
终于醒来的艺月看着身下的蛋壳，这次出场这么奇怪，而且好像被人捡到了，眼前的生物应该是鱼人，看着围观的带有明显鱼类特征的生物们，艺月暂且下如此定论。
“那，那个…”阿龙试探性的开口，见艺月看过来，被其他人注视的阿龙紧张到不敢开口。
艺月看向那个锯齿人鱼男孩，他发现自己听得懂，这莫名的既视感，后方的人鱼窃窃私语，‘他能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诶’‘他是人类吗？’‘人类好像不是从蛋里出来的吧？’
艺月抬手指向某个鱼人，“你。”被指到的鱼人点了点自己，艺月点头，然后这名鱼人走上前来，“衣服。”
“衣服？”鱼人看着浑身赤裸的艺月，连忙点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递给艺月。艺月随意将衣服弄成合适的模样穿上，那名递过衣服的鱼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葛第安？”
“什么？”正在弄衣服的艺月停下，那名鱼人接着解释，“普尔顿王子说你是我们人鱼的守护者，这是我们给你的名字。”
既视感越来越强烈，人鱼的守护者？艺月刚想开口，第二能力传来感应，守护人鱼是获得奖励的条件之一，而且，定金是完整奖励的三分之二，还已经给了！
大气！艺月只觉这个世界出手相当豪阔，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获得三分之二的奖励。对待这种老板，艺月只得点头。
“那么，我就叫葛第安。”艺月应下这个名字，那个鱼人见他答应，心花怒放，“那葛第安你能摸摸我吗？”
嗯？艺月又停下来，看着这个有些粗糙的鱼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在衣服的份上，艺月点头，伸手。
鱼人连忙弯腰，艺月个子在各个身形高大的鱼人间，看着有点小。艺月手碰到鱼人脑袋，鱼人的头发和人类差不多，就是有些硬，在摸完鱼人后，又递给他一块蛋壳碎片，“留作纪念。”
鱼人欢天喜地地拿着蛋壳碎片迅速跑开，其他鱼人眼神期待的看着艺月，艺月已经转身，缓缓抬腿，猛地一跺，咚！！！
巨力将地面踏出遍布周围十数米的裂纹，围观的鱼人被震得东倒西歪。离得最近的甚平等人感受尤为强烈，在艺月将要跺脚之际，甚平就有所预感，奈何他还是小看了艺月的力道。
被巨力震起的蛋壳碎片飘在空中，艺月用衣服碎片随手一兜，就将收拢的蛋壳碎片兜住。
艺月站上展览台，举着蛋壳碎片朝围观的鱼人开口，“出售我，葛第安的蛋壳碎片。”
甚平和泰格都看呆了，然而真的有鱼人掏钱，“我出一万贝利。”
贝利？看来这里就是海贼世界了，艺月点头，将手中拇指大小的蛋壳碎块递给出价的鱼人，然后又盘了盘他无毛的脑袋。
“你，帮我收钱。”艺月指向红色鱼人，他应该是那个费舍尔-泰格。
“你，带着他们维持秩序。”蓝色的应该是甚平，锯齿的应该是阿龙。
“啊？”被艺月指到的鱼人们先是惊讶，然后被拥挤而来的鱼人淹没，“别挤，别挤！”
“我出十万贝利！”
“我出三万！”
…
片刻过后，艺月停止售卖蛋壳，看着快搂不住钱的泰格，和拼命维持秩序的甚平等人。
“嗯。”艺月突然拉住泰格衣服往上一甩，再拉着甚平等人如法炮制，等人全上空中后，艺月脚尖一点，同样跃上空中，再将泰格等人丢向远处，须臾之后，艺月消失不见。
不管后面的鱼人怎么追赶，跑得远远的艺月盘坐在地，泰格怀中的贝利被洒落一地，艺月一张张数着钞票，白色蛋壳放在一边，甚平等人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一波大概卖了上百万贝利，艺月点头，虽然贝利和日元一样，不太值钱，上百万听着就舒服。
艺月将钱捞起，看着等待的鱼人们，“带我逛逛这里，给我介绍这里。”
艺月晃了晃钱袋，“我请。”
…
阿龙嘴里吃着零食，甚平等人手里也拿着各式小吃，“这里是鱼人岛，处于地下深海一万米，上方是有人类居住的香波地群岛。”
甚尔指了指上方的太阳，“那是‘阳树夏娃’，是她将地面的阳光传递到鱼人岛，让即便处于深海的鱼人岛也能拥有阳光与昼夜。”
嘴里鼓鼓囊囊的阿龙模糊不清的接话，“那是太阳的恩惠呢。”
艺月抬头，看着耀眼的光芒，在动漫中的感受和现实中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想到一棵树横跨上万米，还能传递光芒，异世界的新奇感扑面而来。
“那里是珊瑚礁海岸，是鱼人岛的繁华港镇。”泰格指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城镇，漂浮的泡泡，空中透明的巨大管道，其中不断有身影穿梭。
“那是WaterRoad，由鱼人岛上的泡泡工匠打造的，内部充满海水，方便我们行动。顺带一提，你，额，你出生的地方是吉隆考德广场。”泰格看着从蛋中出来的艺月，不知怎么形容。
艺月点头，看着长着各式各样的贝壳、珊瑚、海带的地面，看着头顶漂浮着的各种鱼类，深海中的云朵缓缓飘动，一切都是这么让他满意。
泰格看着艺月不断点头，“你喜欢这里吗？”
“现在的一切都让我新奇不已。”
听到艺月赞同的回答，泰格又话题一转，“那么，你害怕我们吗？害怕我们鱼人。”
“嗯？为什么要害怕鱼人？”艺月倒是有些好奇，从来都是别人怕他，哪有他怕别人的地步。
阿龙突然就停止往嘴里送东西，咽下嘴里的零食后，看向艺月，“我们长得丑陋，所以人类害怕鱼人，讨厌鱼人。”
闻言艺月倒是认真打量了在场的鱼人们，被他看过的人不由紧张起来，“你们只是长得不同于人类罢了，还谈不上丑陋，人类是多种多样的，又不是贝利，哪能人人都喜欢。”
“谢谢你，葛第安。”阿龙又伸手拿出零食大吃特吃。其他鱼人也都松了口气，在场颜值最高的无疑是艺月了，被他说丑那可确实没法反驳。
“带我去有名的餐馆。”艺月当先迈步，其他鱼人对视一眼，然后纷纷跟上。
人鱼海湾，虽然是深海地带，同样能看到蓝天白云，是许多人鱼居住的地方。
女性人鱼一般都长相貌美，所以是捕奴人的首选对象。
艺月在前往餐厅的路上，朝胖乎乎的甚平询问，“香波地群岛是什么样子？你们去过吗？”
“据说是由一颗颗大树组成的岛屿，那个地方对我们太危险，所以没去过。”
“这样，等我确认自己实力就带你们看看。”艺月自认实力应当在这个世界的中游水准，但没打过不清楚，肯定有对人鱼有想法的海贼，到时试试。
前方传来尖叫，试刀之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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