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修行
艺月充满力量的言论被传了出去，听闻这件事的鱼人态度不一，有认同的、有反对的、有嘲笑也有…加入。
“葛第安大哥！”有年幼但比艺月高大的鱼人来到艺月面前，“我听阿龙说了，你要出航对吗？”
艺月搅拌着汤锅，“没错。”
那名鱼人随即高兴地开口，“葛第安大哥你能带我去吗？”
等待开饭的其他鱼人们也竖起耳朵，艺月放下汤勺，“我是要去打出鱼人的威风，太弱的鱼人不要。”
“非战斗人员也要能打出一千枚瓦正拳。”
“我可没空带小孩子出海过家家，明白吗，克罗欧比。”
被艺月问到的蓝色鱼人克罗欧比脸色一肃，“我明白的葛第安大哥，我绝对会上船！”
“我会留位置给你。”拍了拍克罗欧比的肩膀，示意他先退开等开饭。
住在这里的鱼人固定，来这里吃饭的鱼人并不固定，无论如何，艺月的要求都会传递出去，如他所说，出海不是过家家，不够强是会死人的。
…
王宫，训练室。
“五千枚瓦正拳。”艺月一拳捣向普尔顿，普尔顿大手握拳与艺月对击，轰轰轰，巨力使得两人身边产生巨响，随后两人收拳。
“我已经听说了，葛第安。”普尔顿低头看向艺月，“你要出航的事。”
“要阻止我吗？”艺月在思考方才的出拳，普尔顿摆手，“让鱼人们出去看看也好。只是…”
想到艺月选择十六就出海，“不能多等两年吗？”
“我选择那时出海，就说明我不愿多等。你也是时候教我霸气以及怎么成为剑豪了。”
普尔顿了然点头，“确实，让精通剑术的你一直修行鱼人空手道也不好。”
“那就和你说说吧。”
“所谓霸气…”
霸气，是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的潜在力量，分为三色，见闻、武装以及最稀有的霸王色霸气。
见闻色，能大幅提高感知，修行到极点甚至可以预知未来，比如未来的大妈海贼团的卡塔库栗。当然见闻色的极点不止有遇见未来这种分支，有的人天赋异禀，生来就具有强大见闻色。
就好似孤高之红，他的见闻色就能看穿人心，读取记忆；以及未来的王妃乙姬，她能感知别人的思维与情绪，将自身的意志传递给他人，甚至可以改变别人的价值观和思想，端是可怕。
武装色，能提升防御和攻击力的力量，是对付自然系的绝佳手段。其使用方式有四种：硬化、缠绕、外放、内部破坏。使用技巧有高低之分，不代表强度与实力。
至于霸王色霸气，原著给出的数据是数百万人只一人拥有，表现形式就是用自身的‘气魄’压人，最顶级的用法就是霸王色缠绕，隔空伤人，这是前往顶级强者的门票。
至于剑豪的修行，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要达到斩铁之境，也就是感受万物之呼吸，切断这呼吸，即便是钢铁也能用刀轻易斩断，到这一步，就可称为剑豪了。之后再斩出飞翔斩击，即可成为大剑豪。
在得到指点之后，艺月就此离开龙宫，接下来的修行不用普尔顿参与了。
“真的要这样吗？葛大哥？”甚平看着手中装满飞刀的木篮，艺月在检查眼罩和耳罩的密闭性。“这样会不会难度太高了？”
“叫你丢飞刀，又不是让你杀了我。在我点头之后，从各个方向用飞刀攻击我。”
艺月带上眼罩耳罩，他的世界陷入黑暗，见闻色的修行很简单，不断感知危险就行，他完全收敛自己的气息，全力张开自己的感知，顺带修行感知万物之呼吸。
原著中雷利也说过，‘攻击也是有意识的。’
在艺月示意开始后，甚平咬牙甩出一把飞刀，不出意外命中艺月，飞刀扎进肉中，流出汩汩鲜血，将飞刀拔出，随意丢开，艺月面无表情，好似受伤的不是他，“继续。”
半小时以后，周身布满刀口的艺月再度拔下飞刀，“继续。”
一个半小时以后，飞刀丢完，艺月摘下遮挡，开始处理伤口。手已经颤抖不已的甚平口含哭腔，“葛大哥，我，我不能这么帮你修行了，要我亲手伤害你，我做不到！”
“不要作女儿态，甚平。已经可以了。”艺月缠着绷带，方才就把握到感觉，身体的本能在提醒他危险将至。
“我们终究要夺走别人性命，不要害怕区区鲜血，鲨鱼怎么在哭泣？”
拳头敲了敲甚平的胸膛，艺月转身朝房子走去，甚平抹了抹眼眶，转身跟上艺月，“那不一样，葛大哥，伤害敌人和伤害自己人是两码事。”
“随你，未来战斗之时不会腿软跪地就行。”
“你在小看我吗，葛大哥。”
…
此后艺月开始封闭视觉听觉与嗅觉，在海之森冥想，通常一坐就是一天，‘呼…吸…’
在完全的黑暗中，艺月感受外界的气息，利用身体的本能去感知一切。‘呼…吸…’
像是高度近视看东西一样，艺月的感知中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像是看马赛克。‘呼…吸…’
在艺月快要触摸到那界限之际，他停了下来，做晚饭的时间到了。
在吃完晚饭艺月没有选择继续，而是拿起医书，学习时间到了。没有继续的理由很简单，他不急。
海之森，艺月依旧封闭耳、眼、鼻，不过这次不是盘坐冥想，而是到处游走，艺月的脚步很稳当，落叶枯枝一一避开，接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他开始奔跑！在海底的树林里狂奔，时而跃上树枝时而跳过珊瑚，没有东西能绊倒他，就像汩汩溪流一样，淌过海之森的每一棵树木。
依旧在快要突破之际停下，转而开始做其他的事务，他今天去义诊，医术的实践性极强，面对身体结构不同于常人的鱼人更要仔细。鱼人们总有受伤或者头疼脑热的症状，更多的是外伤。早先艺月义诊的时候，更多的是抱着孩子过来求摸头的，或者求购蛋壳的，有几次艺月都想打人，为了积累经验艺月还是忍了。
哗啦，艺月突然让开从头上咬来的鱼嘴，手掌推动水流不断戏耍猎物，时不时躲开猎物的尾击与嘴咬，最后将其戏弄得精疲力尽才将其打晕带走。
数天后，艺月决定突破见闻色，这次他选择类似虎鱼的群体鱼类，狰狞的利齿以及见血狂暴的特性，让它们成为异常危险的生物。
艺月依旧封闭耳眼鼻，游到它们不远处，艺月抉择相当危险，被利齿划破防水涂层他就会立马被水压捏成肉饼，而艺月同样选择直到突破，不会出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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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洒出血液，虎鱼鱼群嗅到血腥立马红眼，以在水中掠出残影的速度朝艺月激射而来。
呼，艺月一掌按在当先的虎鱼侧身，将其推开，接着低头躲过数只虎鱼冲击，现在艺月或主动或被动，调动全身心精力集中在应对虎鱼群的围殴中，经过之前的孕育，艺月的见闻色已经化作种子，现在种子快发芽了。
在不断的躲避中，艺月渐渐陷入冥想中，‘万物之呼吸，呼…吸…’
身体像游鱼一般舒展，渐渐的，艺月感知到的马赛克越来越薄，越来越薄…
咔
虚无中传来一丝脆响，种子顶破了外壳，艺月的感知世界骤然明亮，围殴他的虎鱼有三十六条，每条虎鱼的身上的纹路艺月能‘看’的清清楚楚，它们将要发动什么攻击艺月也尽皆知晓，它们的肉质也相当不错…
嗯？
艺月突然停下动作，在将被虎鱼攻击之际，双手猛地一拍，冲击波从掌心发散开来，被击中的虎鱼们顿时麻痹了身体不能动弹。
取出网兜随手一捞，艺月跳进海之森，来到一颗树木面前，见闻色霸气覆盖，“嗯，水分含量极多，树质不太好。”
“这颗海带有点老了，这颗太嫩…”
“原来如此，难怪泰格会做出有毒食物，在被采摘前是有一些毒性吗。”
在霸气快用完之际，艺月心满意足地停止观察，他的见闻色很有用，结合通透世界之后，他能看出那些植物奇奇怪怪的用处，作用范围当然不止植物，不过看一块普通的石头没用，因为它不存在「特质」，里面包含东西就另当别论了。
“还要结合自己的见识吗？”这见闻色对他很有用，以后就不用不断更新对草药的知识了，也不用看那些杂七杂八的植物书籍了。
那么，将这能力用在厨艺上会如何？
看着网兜里的虎鱼们，艺月决定试试。
“葛第安大哥…”
被艺月拒绝处理食材的小鱼人们不知所措，艺月示意他们去洗菜，尽量别伤到菜本身。
艺月开始一条条处理虎鱼，每条虎鱼开的刀口都略有不同，抹上的调料也都是单独调配，洗好菜的小鱼人们看着艺月行云流水的动作，不明觉厉。
接着艺月开始择菜，他择菜的位置也千奇百怪，一整株菜被弄得破破烂烂。
艺月开始将鱼下锅，小鱼人们虽然听见兹拉之声，却很奇怪，“这香味怎么比以往更淡了？”
“是啊，以前葛第安大哥做饭都香喷喷的。”
片刻之后，每人面前都一锅炖虎鱼，“吃吧。”
艺月当先喝下一口浓汤，鲜美像是活了一样，蹦跳在舌头上，微烫温度为鲜美注入一丝活力，夹起一根蔬菜，虎鱼的肉香在口中绽放；而虎鱼的肉质在艺月的处理下变得滑嫩，在艺月慢慢品尝之际。
其他鱼人狼吞虎咽，“好吃！好香啊！”
“唔，感觉这辈子真的太值了，呜呜。”
“好吃，唔，好吃。”
平时同样慢条斯理的甚平，现在抱着锅狂造，泰格连骨头都开始嚼碎。
每个人吃完面前的那一锅，就瘫坐在位置上，满脸回味，艺月吃完就起身离开，锅里剩的骨头都被抢了。
“你们发现没？身体现在暖洋洋的。”
其他鱼人同样点头，年幼的阿龙突然握拳，“我一定要上船！绝对要！”
不少鱼人决定加大训练量。
艺月对自己手艺进步非常满意，他决定之后多看看这个世界的食谱，他记得好的厨师做的饭菜是能恢复人体力，不知道现在这种做法算不算。
艺月的厨艺在年幼的鱼人间流传开来，导致来这里吃饭的鱼人更多，泰格和甚平也终于达到要求，可以捕猎。
在他们捕猎之际，艺月也开始武装色的修行，得益于见闻色的进步，艺月很快掌握要点，‘想象无形的盔甲覆盖在身体表面…’
‘然后将其凝实…’
艺月的拳头逐渐变得漆黑，手掌张开又握拳，这就是武装色硬化。拔出腰间的混世，刀身渐渐变得漆黑，“接着是缠绕。”
幽蓝的霸气飘带在刀身盘旋，‘最后是外放，’艺月看向远处的树木，轻轻一挥，一道幽蓝色刀芒从刀上飞出，数秒后将被艺月选中的树木一分为二。
终于斩出刀芒的艺月却不太满意，‘终究不是真正的飞翔斩击，速度有些慢。’一旁扛着猎物回来的甚平和泰格脸色惊讶，“葛大哥，这就是武装色霸气吗？”
“葛第安，你能斩出飞翔斩击了？”
艺月点头又摇头，“成为大剑豪还有段距离，那只是外放的霸气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艺月主要时间是教导鱼人们双色霸气。
每天用棍子，将他们敲得满头包；看着一堆瞎子磕磕碰碰走路，时不时踩空摔倒，颇具喜感。
武装色就让他们两两一队，一个拿球砸人，一个大喊‘武装！’防御，然后被砸得吱哇乱叫。
他们的修行注定是漫长的，艺月不会强迫别人修行，到时候学艺不精被人砍死，他也不心疼。
艺月开始进行剑豪的修行，他盘坐在一块大石头面前，冥想。
其实这一步，和鳞泷左近次让他砍大石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要求人在极度专注下斩开巨石，不过这次，艺月不能单凭蛮力，他要斩断这块巨石的呼吸。
将全部的见闻色覆盖巨石，艺月缓缓闭目，即便闭眼，巨石的纹理细节依旧能映入脑海，还不够，需要更深入。
接着艺月的脑海缓缓陷入黑暗，‘呼…吸…’
‘呼…吸…’
‘呼…吸…’
艺月不知过了多久，‘呼…’
他感觉到了，眼前巨石呼吸的模样，灰扑扑的，艺月闭目起身，缓缓拔出混世，‘灌注意志…’
‘斩不断自己不斩之物…’长刀缓缓拂过一旁的海草，锋利至极的刀刃未伤半片草叶。
‘斩断自己要斩之物…’艺月高举长刀往下轻轻一划，虽有阻力，但不足以拦住艺月毫秒。
艺月缓缓张开双眼，眼前足有七八米高的巨石，缓缓朝两侧倒下，露出光滑如镜的切口。
剑豪，已成。
树林里偷看艺月修行的小鱼人们下巴都快脱臼，不少鱼人都心生向往。
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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