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收个历史学家
知道自家船长的目标之一就是空岛，他没贸然告诉鱼人们，不能有打击船长威信的举动，即使他说了鱼人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八千米的海龙卷还不是极限吗？难道你要挑战上万米的？这种东西去哪儿找呢？”
红伯爵没有认为那个男人异想天开，他在思考某种可能性，否则葛第安不会带他们闯荡风暴，而且闯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种恶劣气候也不是随便就能遇到，难道要让沃尔德再抛一次？估计那家伙不会愿意。”
“用能力抬着船上去恐怕不是你想要的……”
指头轻点书面，红伯爵在沉思，他的模样像是国家大臣遇见难以解决的问题。
“只是本故事书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忍不住开口，她已经观察许久，这伙冒险团有些特别，长相凶恶的鱼人居然能这么安静学习，而且看着还颇有一套。
刚加入的沃尔德在外面的城镇逛街，也不像个凶名在外的大海贼，被人堵住要签名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和开心？
船员气氛也很好，那个冒险家名气大过海贼名气的船长葛第安居然也是个饱学之士，鱼人们问他的问题都有些刁钻，他也能给出独特思路。
眼前的传说海贼，孤高之红，也是个奇特之人，居然在认真思索一本故事书？
“哼哼哼，只是在揣测我的船长罢了。”
“你们可真是有趣，鱼人并不像传说那样野蛮，作为海贼却不烧杀抢掠。”
“当你能平等看待他们时，船长的出航目的就已经达到，是不是海贼无关紧要了。”
“哦？”女人没想到葛第安出海的目的居然是这个，“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红伯爵被这女人惊住，其他鱼人也同款表情，自家老大那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杀你前还要看你血型稀不稀有，稀有就把血抽干，不稀有直接做掉。
现在被这女人称作好人？若非担心吵到自家老大他们都快大笑出声。
“哼哼哼，对鱼人而言葛第安确实是大好人，不过别忘了他海贼的身份，牢记这一点，对你有好处。”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女人柔和一笑，富有书卷气质的她落落大方。
“饿了，去吃饭。”艺月收好笔记，带着阿拉丁两人走过来。
阿龙等人立刻收拾东西，红伯爵则将书推到艺月面前，“船长，我似乎看到有趣的东西。”
艺月看到书封，顿时明白红伯爵想说什么，他点点头，“这就是我要的极限。”
果然，船长的目的就是那个。红伯爵了然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可以由我招待你们吗？我知道许多不错的餐馆，啊，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妮可·欧尔比雅，是名考古学家。”
“和我说说你们的冒险故事吧？”
……
啪！阿龙猛地推开一座餐厅正门，然后站在一旁，等艺月上前。
原本热闹的餐厅顿时安静下来，艺月随手抛出一袋钱，丢在餐厅老板怀中，“我请客，出去。”
还在吃饭的人乒乒乓乓死命将食物吞下肚，接着抄起还没喝完的酒水涌出餐厅。
接着四十多号人乌泱泱占据餐厅，餐厅老板看着欧尔比雅在一旁，自然明白这是带生意过来了，顿时热情招呼，不热情不行啊，那个年轻人给的太多了。
艺月在外面不搞食不言，所以餐厅还是很热闹，所有人都在讨论今天的所见所闻。
欧尔比雅则是跟阿龙他们一桌，他们比较能说，毕竟艺月不是健谈之人。
“船长，「那个」真的存在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要上哪儿找这么高的海龙卷？”
“不是海龙卷。”
“嗯？”
“是飞天海流，而且不用找。”
“为什么？”
“自然有想看到我们失败的家伙，他们会送上门。”
“料定一切了啊，船长。”
“因势利导而已。”
在夕阳西下之际，三十多名鱼人跃进海中，为赛巴斯找眼球。
艺月在准备药剂，手术之前要先处理眼球，不出片刻，鱼人们扛着一条和赛巴斯祖上同种鱼类过来。
检查片刻，阿拉丁的眼光没问题，艺月指甲伸长屈指一弹，切断其脊柱。示意阿拉丁取其眼珠，放入调制的药剂里。
让赛巴斯过来，鉴于船上病房没这么大，只能让他半截身体进入，不影响手术。
这种涉及神经的精密手术，自然是艺月主刀，不过阿拉丁的压力不小，艺月会不断询问他对自己步骤的看法，并等他了解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客串护士奈琴不断哆哆嗦嗦给阿拉丁擦汗，仿佛他才是主刀，这种上学的压力不比厮杀一场轻松。
本来沃尔德和宾杰克等人还在外面等待，听见里面不断传出问题，也额间流汗地走了。
难怪那些家伙说话这么轻。
赛巴斯蒂安最后缠着绷带醒来，由于他本来就是瞎子，做完手术不影响他正常生活。
来到奥哈拉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平平淡淡的旅游时光，以及进修学习。
“葛第安，有个读者给我们的新闻鸟送了个永恒指针，那附近时常出现高达万米的飞天海流，我想你一定会去的！”
“期待你的好消息。”
随着这段话送到的，还有一个刻着‘加雅’字样的永恒指针。
所有人看着船长手中的指针，脸上满是跃跃欲试。“葛第安大哥，这就是我们下一个目标吗？”
“没错，高达万米的飞天海流。”
收好指针，看向全体船员，“再休整半个月，准备出发。”
“是！”*N
……
在奥哈拉驻留的日子里，那名头长三叶的老人也和艺月交流过。他自名三叶草博士，姑且算是这座岛屿的领袖。
他见艺月学习的书目高深异常，便邀请他参加类似‘博士’学位的考核，艺月并不感兴趣，遂拒绝。
“为什么拒绝为奥哈拉宣传啊？”三叶草博士非常不理解，明明连只有风景特色的巴苔里拉岛都能被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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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注定为世界政府所不容，最好别向外界宣传你们的理念。”
艺月在翻看故事书，不同世界的故事都带着当地特色，用来放松心情倒也不错。
“但是……”
“如果是我……”艺月抬头注视三叶草博士，威严目光让其闭嘴，“在知道你们研究进度之后，我会派CP摸清每一个学者，接着让他们展开暗杀行动，斩草除根。再烧光所有书籍。”
“甚至为以防万一，暗杀行动完成之后，在这里召集屠魔令，物理毁灭每一寸土地。”
“他们有什么……”
“理由？对当权者而言，你们试图挖掘真相就是该死。”
“不要自以为知道一些秘密就洋洋得意，会死人。”
说这些只因为最近在这里收获不菲，友情提醒，他们听不听就不值得关注，非要自取灭亡他也没办法。
“难道我们就只能沉默，任由世界政府掩盖历史？”旁听的欧尔比雅忍不住问出来，艺月又翻过一页，“没有守护理想的实力，就最好缄默无声。”
现在欧尔比雅还没结婚，艺月突然想试试，能不能改变妮可罗宾出生的命运。
“你可能对世界政府的实力不太清楚，欧尔比雅。”
艺月按住书籍，眼神一凝，身体骤然爆发出恐怖气场，无形之中，一个纯白气场以艺月为中心，呈球状朝岛屿覆盖而去。
三叶草博士与欧尔比雅仿佛在耳旁听到猛兽咆哮，面前似乎颇为平和的年轻人此刻变得凶猛无比，好似一头巨兽在他们面前盘踞，以顶尖猎食者的眼光看着小点心。
还在岛上闲逛的鱼人们看着身旁的岛民突然翻着白眼倒下，互相对视一眼，耸耸肩接着逛街。
三叶草博士和欧尔比雅腿脚软得不行，看到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不省人事，心慌不已。
“现在岛上已经全灭，似我这般实力的，光是海军就有四个。”
听完艺月所说，两人似是不信，互相搀扶着朝图书馆外围走去。
待他们走远，喝着红茶的红伯爵有些不解，“若是世界政府真的知道他们的研究……”
“必死无疑，那些垃圾没有道德底线。”
“船长似乎很清楚天龙人。”
“毕竟是未来的敌人。”
“你可不是在乎他人性命之人，即便在这里有很大收获。”
“为未来保留些许火种罢了，揭穿秘密或许要靠他们。”
说到这，艺月抬头，“你好奇心有些重。”
被艺月盯着的红伯爵很自然地反盯回去，“这可是涉及世界政府的大秘密。”
看来是因为欧尔比雅，艺月收回目光，那个女人热情认真，心思纯净（只想考古），长相也过的去，能吸引红伯爵注意很正常。
“想追求她你或许要多费心思。”
船长的话差点让优雅品茶的红伯爵呛着，不过他很快稳住，不露声色。
在他俩闲聊之际，已经看完大致情况的两人沉默着回来，远处无事的鱼人向他们打招呼更震惊二人。
“拥有那种力量的，海军还有四个？”三叶草博士涩声，艺月摇头，“实力与我相当，或者在我之上的，还有四个。”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停下追寻历史的脚步。”欧尔比雅更加认真，艺月无所谓，“随你。”
想追寻就去追寻，别到处乱说就没大事。三叶草博士作为学者或许是合格的，作为这些学者的领袖，却是不够格，有些天真。
统治者最喜欢这种没有力量却做着危险研究，还偏偏到处宣传他们发现的叛逆。这简直太有利于统治了。
或许天龙人这种拉胯统治能持续这么久，与他们所统治的对象不无关系。
你说艺月不能站在他们的角度看待问题，是否过于傲慢？
是的，他的所思所想他的血液都充斥着这种不能理解海贼世界普罗大众痛苦的傲慢。
不能理解，就无法拯救。
所以他将泰格推出来，所以他拒绝尼卡，拯救世界？还是交给他人吧。
……
让沃尔德头疼的岛屿终于要离开了，之前他很痛苦地发现，就连眼瞎许久的赛巴斯蒂安重见光明之后，看故事书都非常起劲，大多数时候只有他孤零零地在岛上乱逛。
现在赛巴斯还不适应光明，时常戴着墨镜。
艺月站在港口等着他们装东西，远处，一个白发女人背着包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冲至艺月身旁，“葛…呼呼…第安。”
等她喘匀气息，微笑着看向艺月，“让我加入你的船吧！”
“鱼人冒险团不收非鱼人。”
“诶？为什么？我很有用的，你们探索遗迹少不了需要解密吧？”
欧尔比雅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她看向奈琴，被盯着的奈琴朝红伯爵和沃尔德两人轻轻示意。
想到艺月刚才说的话，她仿佛明白什么，再度调整呼吸，“我想加入你的麾下，葛第安船长。”
“实力太弱。”
“我会锻炼的，没人一开始就强大，不是吗？”
一旁路过的阿龙喃喃自语，“葛第安大哥一出壳就宰了个五千万的海贼…”
虽然好像听到‘出壳’字样，被噎一下的欧尔比雅没管太多，她紧紧盯着艺月。
艺月略微沉思，欧尔比雅的学识确实有用，即便不去争海贼王，为红伯爵找果实似乎也需要读懂遗迹。
沃尔德和红伯爵并无意见，欧尔比雅确实有魅力，其他船员也都欢迎欧尔比雅加入。
“奈琴，她跟着你学习呼吸，以及霸气。”
“是，葛第安老大！”奈琴很开心地拉着好姐妹去她房间——很多空房间被打通给赛巴斯住，船匠丹向艺月申请将纯白之壳大修。
被艺月以没有合格港口拒绝，并许诺去七水之都见到他哥哥后，再行扩建。
船匠丹的哥哥，就是罗杰的船匠汤姆，原著主角团中弗兰奇的师父（父亲）。
艺月决定从西海进入伟大航路，一来比较近，二来带红伯爵看看他偶像养的鲸鱼拉布。
欧尔比雅的新人航行，要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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