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朝你借个人呗（上）
看着自家副手越发狂暴的战斗架势，两位船长自然不甘落后，罗杰鲜红披风猎猎作响，艺月焰云飘带随风飘荡，叮叮叮叮叮！火星四溅中，两人武器已挥舞到只见残影。
咚！罗杰艺月两人再度爆发，缠绕霸王色的武器再度对斩！因对撞掀起的狂风与红伯爵二人组交相呼应，仿佛平静的海面突然出现两口足以吞噬巨舰的漩涡，其间交接处的紊流足以扯碎一切。
由此迫使得两方的普通船员不得不离开战场中心，若是不想被碎裂的斩击波及，他们还要离远一些。
贾巴与沃尔德也同样如此，并非不能施展全力，而是要策应普通船员，沃尔德倒是无所谓，作为刚踏上大海的他们没有罗杰的船员老练正常，但装备、战术以及天生超越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外加人多打人少，足以让他们成为战场上最棘手的家伙。
贾巴也正是考虑到这点，在罗杰与雷利两人相继爆发后依然沉稳，而且除了沃尔德，还有那个面对围攻毫无惧色的巴雷特，同样不可小觑。
艺月一方，现在普通船员们使用的是镇暴套装，即附加雷贝的金属武器、左手掌心的冲击贝、关节处增加动能的风贝、束网枪、镶嵌吸收冲击的冲击贝盾牌，还有尚未使用的用作闪光弹的特殊闪光贝，以及吸收特制气体的催泪弹味贝。
未来准备军用的斩击贝、排击贝、喷风贝、轰雷贝等大威力贝壳因为数量极少现在还未装配使用，不过巴雷特非常期待那一天，艺月已经声明，强大的武器必须配发给有资格的人使用，否则只会资敌，巴雷特认为理所当然，强者就应该享受强者应有的待遇。
整个拆船厂几乎沦为四人的舞台，其余人等只是站在舞台边缘的配角，不过没人想与之共舞，因为舞台快被拆得差不多了。
此地原本只是荒废，现在已几近荒芜，其上遍布各种大小不一的斩痕与深坑，原来的废墟堆被打散，几乎被吹到海里。
罗杰与艺月两人均双持武器互抡，仿佛用的不是刀而是棍棒，两位世界顶尖的剑豪现在只如野兽，仅以利齿与肉体搏杀，呈现的是单纯的力量碰撞，让围观之人热血澎湃。
被网成毛毛虫一般的两小只大张着嘴看着与自家船长争锋的威严身影，都无心与伙伴争吵，巴基结结巴巴，“那家伙，真，真的才十多岁吗？”
拄着细剑，一直眺望战场的欧尔比雅听见身后的呢喃，从为那终于使出全力的身影而失神的状态醒来，她抬头看着天空的巨大空洞，回头对巴基微笑，捏了捏他的红鼻子，“怎么样，我的船长很厉害吧？”
“喂！别太嚣张了臭女人！”巴基顿时炸毛，滑稽地不断摇摆，朝欧尔比雅大叫，“他再强也赢不了船长！”
“呵呵。”欧尔比雅毫不在意，一直观望战场的红发脸色有些凝重，“不，巴基。葛第安不需要打赢船长，你看。”
香克斯朝战场另一旁努努嘴，“局势对我们不太妙啊。”
巴基朝香克斯示意的方向看去，那里已有两三人被束网抓住，看其厚度一时半会儿怕是解不开，且主力被那个叫巴雷特的和一个蓝色鱼人纠缠住，这样下去，怕是要被逐渐蚕食干净。
“啊！可恶！”巴基无能狂怒地更加努力摇摆，“这该死的渔网，怎么挣脱不开啊啊啊！！”
相比之下，香克斯却是冷静许多，“冷静点巴基，大家不会死。”
“哦？”欧尔比雅看过来，赞赏地回答，“你看出来了？真是出色的孩子。”
“哼！”香克斯对敌人的夸奖敬谢不敏，“要杀我们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何必用这张网抓住我们，我可不觉得葛第安的船员会对小孩子下不去手。”
“出色的判断力。”欧尔比雅脸上笑意十足，“你说的没错，这次战斗的主要目的就是实验武器罢了，还有……”她仿佛察觉到什么，再度抬起束网枪，对准香克斯两人，再度补上两枪，见两人被束缚地更紧满意点头，上前从两人背后摸出两把小刀，对诧异的他们晃了晃细剑，“不要有小动作哦，否则……”
看着电光四溢的细剑，香克斯两人连连点头，见欧尔比雅再度背过身去，彻底放松下来，似两条咸鱼般安静地看着远处战场，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看着吧。
……
砰！再度对斩后，罗杰艺月两人分对而立，两人都略有喘息，艺月的犬齿与指甲比之前长了不少，身上的兽化特征更明显了些。
罗杰拄刀看着有些不对劲的艺月，“这就是幻兽种吗？那是副作用？你不会变成大老虎吧？会飞的那种？”
铮！
‘渊流·白岚·新月胧’
抬手一记数米宽银白月牙，末端朦胧处遮掩艺月身影，罗杰嚯地一笑，一刀斩在月牙中央，随后猛地朝左一拨，月牙啸叫着飞向远处，一头随浪而来的十数米长的海王类被末端朦胧处擦过便整齐划开，尸体被浪头吞没。
在罗杰拨开刀芒后，艺月扑身而上，抬手一刀直劈，来不及回击，罗杰手按刀脊接住这一斩，咚！
仍旧没有接触，从开始到现在，两人霸气仿佛无穷，艾斯与混世几乎从无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每次交接都迸发无数红黑闪电。
艺月自然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开启斑纹后，现在体温已逼近42度，普通人在这体温下已经晕厥接近休克，对他而言则是血液沸腾，渴望鲜血与杀戮，这是身体的渴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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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
远超常人的意志让艺月双眼依旧清明，对源自肉体本身的兽类本能牢牢掌控，这对意志的侵蚀远超当初饮下无惨之血之时，与无惨直接作用相比，这次则更加隐蔽与危险。
在这场无形较量中，若是失败，下场可以参考推进城的狱卒兽。
艺月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即是幻兽种果实的觉醒前兆。
目前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因为艺月现在正分心与罗杰对战，与之交手磨砺霸气的机会少有，重要性也比觉醒重要的多。
解决肉体躁动的方法也很简单，将这力量宣泄在足够扛打的对手身上！
所以，这场纯粹暴力的战斗仍要继续。
……
这一继续就是一整天，毫无休整余地，拼尽全力战斗使得双方普通船员们精疲力尽，他们疲劳地各自坐成一堆，像是仰望星空里的咸鱼，目光呆滞地看着战场中央。
相比于一开始的刚猛无铸，现在的四人已开始在战斗中掺杂技巧，或是阴险或是堂皇，足以证明只会蛮力不够在这片大海立足。
这时，与罗杰对战的艺月在一记上撩斩被挡后突然后退，他感受到罗杰身上那诅咒气息越来越浓厚，随即将混世归鞘。
“喂！”罗杰有些不满，他还想多打一会儿，对面那年轻人足够称作对手，“继续打啊！”
“饿了。”身缠焰云飘带，黑白虎纹人兽形态的艺月已经转身离开，跟着收回武器的红伯爵虽然不解，但依旧跟在艺月身后返回己方阵营。
“嗯？”明显不信的罗杰疑惑地迈前一步……
咚咚！
心脏突然爆发一股剧痛，让罗杰几欲摔倒，好在长刀原本拄地，让他有着支撑不至被他人看出异样。
“罗杰！”心知肚明的雷利心中着急，但仍然不动声色地来到船长身旁扶住他。
“呼！”罗杰长舒口气，暂时压下疾病发作，轻笑着对担忧雷利说道，“没事，回去吧，我也饿了。”
“好。”雷利同样故作轻松，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那被船员拥护离开的身影，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
艺月让船员先吃点零食垫着肚，随即转身进入医疗室，关上的房门难掩船员的担心。
来到配药桌前，艺月先给自己来一针镇静剂，等待药剂发作。先是虎耳缓缓消失，额头斑纹随细密体毛没入皮下，犬齿与指甲缩短，体型逐渐瘦削，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泛光的银眸兽瞳。
咔塔，红伯爵推门而入，看着恢复人样的船长，寻位坐下，出声询问，“刚才的异样，是果实的副作用？”
强制平息肉体躁动的艺月开始调配药剂，嘴里回答，“进来。”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沃尔德闻言嘿嘿一笑，带着一大堆人乌泱泱涌进医疗室。
艺月一边调配药剂，一边解释，
“果实开发到一定程度，会出现名为「觉醒」的状态。该状态下，果实能力或是对外界影响，或是对内改变，动物系就是后者。”
“从刚才来看，动物系幻兽种要与自身肉体本能对抗，可以称其为兽性。成功则觉醒，能真正掌握果实，成为幻兽。”
“失败的结果呢？”提问者却是红伯爵，他能察觉到，艺月刚才其实不想觉醒果实。
“推进城里，那几头没有智慧的狱卒兽，就是下场。”
所有人顿时好奇看过去，毕竟史上第一个明目张胆地从里面出来的罪犯就在这里，红伯爵见此稍微解释了他的所见所闻。
其他人顿时觉得神奇，其他吃下果实的船员都在畅想自己要是觉醒果实会是什么样子。欧尔比雅等见识过艺月能力的人则是想到，
‘雷德菲尔德果然是他救出来的。’
“我没事，雷德、沃尔德、巴雷特留下。”
知道船长刚才是因为可能变得更强而失态，没被留下的笑笑闹闹地离开。
“怎么了船长？”沃尔德看着艺月晃动的试管，很是不解，“真要对罗杰海贼团动手的话，巴雷特刚才配合甚平就能将普通船员杀掉大半吧？”
“哼！我一个人就行。”听到自己要和人配合，巴雷特冷哼一声，方才被罗杰一招砍飞，这种碾压让他非常不爽。
“虽然有些不舍，但雷利也可以杀掉。”
听闻他们信心十足，仿佛有艺月带着就能在今日覆灭罗杰海贼团。
而艺月已经调配好药水，将其抽进针筒，语出惊人，
“罗杰，要死了。”
“什么！？”反应最剧烈的，是一向优雅的雷德菲尔德，他腾地跳起来，双手紧握，“为什么？”
艺月将针筒放进小匣子，这独家针剂应该能让罗杰好受些。
将匣子递给雷德菲尔德，“拿给他。”
红伯爵接过小匣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艺月在等待其返回的间隙，为巴雷特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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