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强行突围
柜子之中。
没有任何声音。
余惊鹊和季攸宁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不见。
可能已经离开这栋大楼了。
心跳声。
这玩意能听到吗?
能!
余惊鹊真切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也听到了季攸宁的心跳声。
还有呼吸声。
粗重的呼吸声在柜子里面此起彼伏。
大家都在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呼吸声,努力让呼吸变得缓慢和悠长。
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之中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两人不是没有劫后余生过,但是这种劫后余生,还真的是少见。
汗水将两人的额头和鬓角的丝都打湿,贴在皮肤上面。
柜子里面的空气也开始浑浊,但是两人却贪婪的呼吸。
余惊鹊伸手将黏在季攸宁额头前的丝撩开,季攸宁却直接伸手挽住余惊鹊的脖子。
在余惊鹊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季攸宁的红唇就贴了上来。
柜子里面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
两人分开。
季攸宁微微张嘴,不停的喘气。
太惊险,太刺激了。
季攸宁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她就做了一个在她自己看来,如此疯狂的举动。
可是她觉得很好。
一番热吻之中,两人慢慢平静下来。
余惊鹊舔了舔嘴角,其实有点咸。
因为两人都出了很多汗,但是余惊鹊却带着笑意,好像活下来了。
在必死的局面之中,活了下来。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季攸宁带着一点害羞小声问道。
余惊鹊低声说道:“再等等。”
余惊鹊知道剑持拓海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现在恐怕还在搜查。
但是他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必须要离开。
因为余惊鹊要上班,季攸宁也需要上班。
他们无缘无故,两个人都不请假,一起不上班,显得太奇怪。
到时候剑持拓海说不定会怀疑余惊鹊。
这种怀疑是没有根据的。
可能他就是觉得你不上班奇怪。
所以余惊鹊必须要在今天晚上离开这里。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余惊鹊说道:“走。”
现在必须要走,不仅仅是明天上班的事情,还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等着余惊鹊。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在两人要离开柜子的时候,余惊鹊停了下来。
“怎么了?”季攸宁小声问道。
看了看季攸宁,又看了看自己,余惊鹊觉得身上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
最后看了一眼手里装着电台的皮箱,余惊鹊将皮箱拿起来,重新进入柜子。
柜子里面有一个木刺凸起,刚才两人都很注意,没有触碰。
不过现在,余惊鹊将皮箱用力的在木刺上划了一下,皮箱上的表皮留在了柜子里面。
看到这一幕,季攸宁不解的说道:“这不是留下痕迹吗?”
“嗯。”余惊鹊就是故意的。
“到底为什么?”季攸宁问道。
“何斯谅。”余惊鹊说道。
“何斯谅不是自己人吗?”季攸宁现在认为何斯谅是自己人。
因为何斯谅刚才现他们了,却没有揭,难道不是自己人吗?
“不是。”余惊鹊说道。
何斯谅肯定不是自己人,不然根本就不需要余惊鹊保护纸鸢,秦晋直接让何斯谅不要调查纸鸢不就行了。
所以何斯谅是敌人。
敌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季攸宁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一次紧张起来。
被一个敌人知道了身份,同样危险。
“你留下这个痕迹是想要?”季攸宁很聪明,她立马就明白余惊鹊想要做什么。
余惊鹊说道:“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季攸宁没有继续问,她只是重重点头,不管余惊鹊今天要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两人从教养院里面偷偷跑出来,好像剑持拓海他们没有现,已经离开教养院了。
他们不可能多次搜查教养院,一遍已经是可以了,不然教养院会被弄的鸡飞狗跳。
现在从进来的地方翻墙出去,是肯定不行的,剑持拓海一定会派人把守。
余惊鹊看了看,带着季攸宁走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可以从下水道离开吗?”季攸宁对余惊鹊问道。
“不行。”余惊鹊说道。
下水道的井盖口,余惊鹊已经看过了,这里根本没有。
肯定是在教养院比较空旷的地方,余惊鹊他们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而且就算是你进入下水道,可你对下面路线不熟悉,可能会迷路,等你想要从下水道里面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在警员的眼皮子底下。
“那我们怎么出去?”季攸宁的声音很轻柔,在黑暗中余惊鹊不认真都听不清。
他们当然要小心了,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只是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罢了。
“有狗洞我都钻,可是没有啊。”余惊鹊笑着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季攸宁掐了余惊鹊一下。
两人在偏僻的地方走了几步,余惊鹊说道:“就这里。”
季攸宁看了一眼,说道:“你确定外面没有警员吗?”
“不确定。”余惊鹊说道。
“那还从这里离开?”季攸宁问道。
“这里就算是有警员,也是警员最少的地方,我们必须要强行突围。”余惊鹊的话季攸宁明白。
在这里是坐以待毙。
因为剑持拓海不会将警员撤走,就算是不继续搜查教养院,也会派人在外面守着。
但是如果余惊鹊和季攸宁不离开,明天不能上班,那么问题就很严重。
所以他们要突围出去,哪怕是杀人。
这条路线余惊鹊看过了,外面的人应该不多,因为这条路会重新回到新江堤这里。
剑持拓海他们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自然是认为这个方向不会有敌人,防御最薄弱。
从这里出去,余惊鹊带着季攸宁回去新江堤,从新江堤离开。
这是唯一的出路,问题就是他们必须要悄无声息的杀掉外面的警员,不然等到警员反应过来,立马就会有人来支援。
“行吗?”季攸宁问道。
“我是学习你。”余惊鹊笑着说道。
“学习我?”季攸宁有点听不明白。
余惊鹊笑着说道:“你背上的伤你忘了。”
说起来季攸宁背上的伤疤,季攸宁就想起来了。
当时季攸宁就是利用了警员认识她,她可以靠近警员,将警员杀掉离开,没有让警员出声。
现在余惊鹊,要用同样的办法。
将匕塞进腰间,余惊鹊对季攸宁说道:“等我。”
匕是季攸宁的,一般都放在箱子里面,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被余惊鹊拿来用。
季攸宁没有说什么自己去的话,她点头说道:“小心,我等你。”
余惊鹊翻身上了墙头,向下看去。
只是露出一个脑袋,余惊鹊看到下面有两个警员,就算是这条路,不可能有敌人,剑持拓海还是留下来两个人,可见其小心。
而且这两个人,只要能微微出一些动静,立马就会有人来支援,但是余惊鹊能让他们出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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